“所以我打算去查查,是不是自殺,都算是了卻了爺爺一份心願。”
沈悅發現,在說起爺爺的時候,他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又愛又恨,很複雜的樣子。
她抿了抿嘴,保持沉默,繼續傾聽。
“後來我發現,爺爺那種近似於直覺的懷疑竟然對了,沈悅,你母親不是自殺,她是被人殺了的。”短短一句話,像是威力強大的炸彈,轟地一下,炸裂了她的腦袋。
她搖了搖頭,有些不太敢相信的呆萌表情,讓岑飛的眼睛一閃,別開了目光。
他正了正神色,眼睛還是看著別處,隨便某處。繼續說著,“她是被人硬塞了過量的安眠藥的,雖然現在早已經沒了實質性的線索,但是這是我跟蹤沈天的時候聽到的,也算是個意外的收獲,得來全不費功夫。”嘴角勾著譏諷的笑,回到了原先的他的模樣,“我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人渣,不過,跟殺了三個人的我比起來,也略遜一籌罷了。”
聽起來帶著點自嘲,還有濃濃的悲哀。
“他說他早就厭煩了你母親,但是他不會離婚,因為女人的嫁妝太豐厚,所以到最後,他隻能這麼做。”輕輕笑了幾聲,像是不屑,“聽他這麼說,好像是被逼無奈之下隻好出此下策的舉動,我很想一刀捅了他,但是總覺得,這樣有點太便宜他了。”
本來就打算要殺沈天的,但是他沒想到,會知道這些事情,想了又想,暫且忍住了。
“我怎麼能這麼簡單的便宜了他?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死無全屍,什麼叫毀滅,什麼叫做無奈之舉。”岑飛變得激動,一張臉被自己的仇恨偏執的猙獰,讓他看起來沒了之前的清秀,反而多了恐怖。
沈悅看著他,聽了他的話,整個人慢慢琢磨著。
“我媽媽果然是沈天殺的……我就知道……”沈悅低聲呢喃著,江天恒感覺到身旁的女人,身子有些哆嗦。
他將女人圈在懷裏,緊緊抱著。
知道她此時肯定受了傷害,如果一個人,知道了其實自己最愛的母親是被她的父親給殺了的,肯定是會受傷的吧。
雖然不可能感同身受,但是他會陪伴,安慰最有效的方式,莫過於陪伴。
雖然當時還說著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性,但她其實並沒當真,她隻是氣憤,氣憤自己會有那樣的父親而已,並不是真這麼懷疑。
但有時候造化弄人,世事難料,她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事實真就如此。
“其實你也曾這樣懷疑過吧?”岑飛問道,“自己的父親自己的母親,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不是嗎?”
沈悅身體抖著,低著頭,許久不說。
“夠了,你別再說了。”江天恒咬著牙說道。
“心疼了?江先生,你以後的路還很長,看是簡小姐陪伴的時間長還是你陪伴的時間長。”岑飛說的話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