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後來,看到後來……
江天恒覺得唏噓,生而為人時,沒有人會想到自己要經曆這麼多的坎坷,隻有身在其中的時候,他才會知道,這樣的生活其實才是最真實的。
他開始揣摩岑飛他的心思。
日本是個奇怪的國家,人口少,但是不容忽視,具體表現在某一方麵,就是電影,印象很深的一部電影,《被嫌棄的鬆子的一生》,看完之後就像是跟著經曆了一次,重新死了一回。
裏麵有一句很火的台詞,“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終於知道黑色幽默這個詞,用來形容一種滑稽到讓人想哭的感覺。
“生而為人,我很抱歉”,這句台詞,其實不僅僅是電影裏麵那個作家留給女主角的遺書,它似乎自帶各種效果,不僅僅是一句話,它簡直貫穿了鬆子的整個人生。
命運很奇怪,有時候一個眼神,就會產生蝴蝶效應,然後兜兜轉轉,發生了改變了自己一生的事情。
每個人都很辛苦,差別隻在於辛苦或者更辛苦。
江天恒發現,果然那個工廠不簡單,它是林家當初離開時,丟棄的工廠,這麼多年,仍舊還在,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就是,這塊地的擁有者,還是林家。
但是文件上還是沒提,岑飛為什麼會改名,在搬離本市多年之後,又為什麼要回來?
為什麼好好的一個林家會東崩西落,殘缺不堪,到現在隻剩岑飛和他的母親?
究竟還發生了什麼?
而且他覺得疑點最大的地方是,這個男人,所殺的那三個人,究竟有怎麼樣的聯係,沈悅母親的去世,究竟與林家後來的草草收場有何關係?
重點是,為什麼他要在現在這種時機來綁架林夢的女兒?
到底背後還有多少拚圖?
如果這是個遊戲,那麼現在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
不行,他不能就這麼坐著,他要去工廠看看,與其現在在這裏胡思亂想著,還不如去找到人當麵問個清楚。
他拿起車鑰匙,裝好手機,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江家。
去之前叮囑了於媽,讓她好好照顧孩子。
於媽點頭,眼下的黑眼圈很深,江天恒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五點了,天開始要亮了。
原來時間過的這麼快,他一個眨眼,一個夜晚就不見了。
他驅車離開,找準定位,向前進發。
“阿悅,我來了。”有一種呢喃低語的性感,還有一種蠢蠢欲動的野性。
“這是我的外套,可以避寒。”見沈悅冷的直搓胳膊,阿強隻是穿著短袖,幫不上什麼忙。神秘又年輕的岑飛走了幾步,從背包裏拿出了自己的外套,扔給了沈悅。
沈悅嘟囔了兩句,偷偷勉強一笑,“謝謝。”現在的狀況確實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