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卓文從不知道自己能夠這般的好心,居然能夠去勸人吃藥,甚至連雲霄離都有些詫異的看著荀卓文,甚至眼色中流露出了一種叫做嫉妒的神色。
“好,好!我好好吃藥,那你要去跟俞雲清說,讓她好好吃藥,等我病好了去看她,好嗎?”
雲霄娑趕緊的點頭答應了,衝著一旁依然傻站著的宮女,瞪了瞪眼睛,示意著將那藥汁拿過來。宮女見了,開心的笑了,忙不迭的跑了過去,將那藥汁端來了,送到了雲霄娑的跟前。
那濃重的藥汁的味道,讓雲霄娑微微有些難過的皺起了眉頭,卻是依然捏住了自己的鼻子,仰頭,將那藥汁一口悶下,一滴不剩。
荀卓文看著雲霄娑的動作,點頭笑了。原本冷硬的神情,此刻微微的舒展了些。
“既然王爺願意好好的治療,那麼冷某便不多加叨擾了,王爺的話,冷某定然一字不漏的轉達給雲清,冷某相信,有了王爺這個榜樣,雲清也會配合著,好好吃藥的!”
荀卓文說完,便是準備告辭,這一晚上的鬧劇,終究該是有個結局。
“等等,香茗,給我講那冰糖蜜餞拿過來!”
雲霄娑大聲的對著一旁剛剛端藥過來給他的宮女說道,神色有些焦急。
那香茗聽了,立刻將從那櫥櫃中拿出了一罐蜜餞來,遞給了雲霄娑。
“這個給俞雲清,跟她說,不要怕藥苦,吃完藥,吃一粒蜜餞,馬上就會甜到心裏去了!我就經常這樣做的!”
雲霄娑將那一大罐的蜜餞直接塞到了荀卓文的手中,荀卓文穩穩的接了,點了點頭。自是告辭了出來,捧著那一罐的蜜餞,與雲霄離一同走了出去,心中卻是微微的有些歎息。
荀卓文走的時候,將那五個侍衛的頭顱又帶走了,臨走時隻跟雲霄離說了一句話,隻是旁人卻是沒有機會聽到。
皇宮中的人能夠猜測到的隻是荀卓文說了一句特別嚴重的話語,不然雲霄離的臉色不會在那個瞬間變的蒼白,而荀卓文走後許久,雲霄離都是一直保持著站著的姿勢,許久才離開。
荀卓文自是懶得去管旁人的猜測,隻是按照他的想法,去將所有的事情都去布置好了。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天空湛藍,所有的人都在沉睡當中,卻被一道道尖利的叫聲給驚醒了,所有的人都懷著好奇的心,紛紛起床,開窗去看。
賣菜的告訴拖車的,拖車的轉給開當鋪的,開當鋪的告訴過來買東西的,買東西的回去告訴自己住家的,住家的轉而告訴自己的鄰居。這樣口耳相傳,外加精彩的描述,一下子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個事實。
原來左丞相家的門口被人擺上了五副上好的棺材,可是這送這棺材的人卻也是蹊蹺,死人卻是擺在了左丞相府的台階上,隻穿著白色的中衣,頭卻是被人割了下來。
左丞相的一個家丁一個不小心碰了下那地上的人,結果那頭就咕嚕嚕的滾了起來,帶血的眼睛就那麼不斷的盯著那家丁看,這才引起了這一早上的一場軒然大波。
據說,那個家丁看完之後,當時就直接吐血而死了!想來還是膽子小的,半分都不驚嚇。自然,這話也就是坊間之人傳出來的。言語間自然就對於這左丞相府的家丁頗有些瞧不上的感覺,那意思大抵便是若是讓他們去了,那是自然是不怕的。
所有的人都在猜測這樣的一場變故到底是誰做的,居然如此的大膽,將死人放在了堂堂雲國的左丞相的門口,這般的大逆不道的行為,難道就不怕滿門抄斬麼?
這一場鬧劇,不用一個早上早已經鬧的沸沸揚揚的,而另外一個大膽的猜測也就浮出了水麵,那就是定然是左丞相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以至於讓人心生憤怒,以至於連命都不要了,直接豁了出去,以命來博討個公道。
總之,說什麼的都有,怎麼猜測的也都有,竟是鬧得滿城風雨,喧嘩震天。
左丞相在見到那五個人的第一眼的時候,心中便是了然,他大概已經猜測出來了到底是誰與他生了這個變故,起了這個枝節。而行為做事風格卻是像極了他的風格,隻是未免過於張揚了,或者是他到目前為止還是不曾對他有足夠的重視。
左丞相隻是冷冷的甩袖而去,整理衣冠,正常的上朝,似乎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隻是,並非他冷靜了,所有的人就一如他一般的冷靜自持。
這一場的變故,到底是嚇壞了一些膽小的,左丞相還不等上朝,早已經有人在那入宮的蟠龍柱前焦急的等待著。一見他到來了,立刻蜂擁而至,滿臉的焦急可見嚇的不輕。
“左相,您總算來了,聽說你家門前被人放了五條屍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不會是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行動吧?”
那魏姓的官員率先上去,焦急的問道,滿臉的愁容,眼睛還有些浮腫。可見當真的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