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夫人當時見了荀卓文心疼的不得了,詢問了半天的原因,荀卓文卻是死死的咬住,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整個人卻是神情沮喪,目光呆滯。
冷老夫人當時嚇壞了,都懷疑荀卓文第二天沒有辦法上朝,卻不想,第二天荀卓文卻是神情冷清的出了門,沒有半點昨日的頹廢的模樣。
隻是,冷老夫人看了幾次,卻總是覺得哪裏不一樣了,終究是說不出來。
王管家卻是小聲的說了一句,才讓冷老太太恍然大悟。卓文的臉色,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冷硬了,仿佛是敷了一層冰一般。
他該是碰到了什麼事情?冷老太太想著,看著已經出去的王管家,突然出聲命令他,讓他派人去仔細的查查荀卓文這些日子的行蹤。卓文似乎有太多的地方變了,她該去了解了解了,否則,她定然是無法掌控她自己的這個兒子。
王管家自然是得令跑去派人去調查情況去了,冷老太太則去那祠堂去拜見了冷家的列祖列宗,順道去看了下那玉秀,冷嘲熱諷的教訓了一頓,這才心情微微有些舒暢的走了出來。
荀卓文上朝回來了,卻是帶來了一個驚天的消息,十七王爺的身體抱恙,太醫連夜進殿,數十人卻依然如熱鍋上的螞蟻,拿不出一套成功的解救方案。
雲霄離已經寫了通告,召集全城所有的良醫,為十七王爺診治,由此可見其護弟之心,隻是卻是不知道這昭告貼出去的用處到底有多少?
冷老太太聽了,卻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低著頭,沉默不語。
隻是,正如荀卓文所說的那樣,昭告貼出去三日有餘,卻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去撕那皇榜。誰都知道,這皇榜好撕,可若是救不活當今的王爺,隻怕有進入的夢想榮華富貴的命,卻是沒有出來重見天日的自由,又有幾個人會去冒著那風險呢?
眼看著那十七王爺身體愈來愈嚴重,而那群禦醫卻是隻是瑟瑟縮縮,說不出個子醜寅某,雲霄離氣的不行,直接命令讓禦林軍守衛在十七王爺的外麵,若是這群禦醫拿不出個診治方案,便一律殺無赦!
詔令一下,那些個禦醫更加是噤若寒蟬,更加的沒有了主意,直接都束手無策了,隻能開些食補的方案,維持著十七王爺的性命,不讓他死去,卻是也見不到半點的進展。
雲霄離終究是沒有辦法,派人連夜去叫了荀卓文進宮,商量對策。似乎,隻有在這舉步維艱的位置,他便會想到荀卓文,唯有他才是他心中的那根擎天柱。
深夜,街上更鼓陣陣,提醒著京城裏的人們,此刻該好好休息了。
京城的巷道裏卻是馬蹄陣陣,一群錦衣男子騎著那高頭大馬,風馳電掣一般的朝前麵飛奔而去,驚擾了那些打漏更的官差們,差點躲閃不及,被那些馬蹄踩在腳下。
“看來該是又有什麼變故了?”
一邊拍打著胸脯,一邊毫不以為意的在那說道。這京城便是如此,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定能夠聽些朝廷信息。隻是,與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卻是沒有關係的。隻要讓他們好好的過日子便是王道。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一陣鑼鼓敲響,打更的人就這樣一搖一晃的朝自己原定的方向走去,對於這朝堂之事自然不去關心,最多不過是添些茶餘飯後的談資罷了。
馬蹄聲頓起,卻是落在了驍勇大將軍的門外,錦衣之人一個個都下了馬,朝冷家的那大銅鈴奔去,將那門上的銅環扣的砰砰的響。
“是誰啊?這般的吵鬧,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啊?”
王管家一臉的不悅,打著嗬欠,慢騰騰的去開了那門。卻是皺著眉頭看著外麵一大群的人,有些發愣。
“你們有何事麼?”
王管家一看那些男子身上的衣服,立刻換了神色,嚴肅的問道。這群人身上雖是沒有穿官服,可是他是冷家的大管家,對於這些常識自然是需要知道的,這些人便是皇上身邊的禦林軍。若非是十分緊急的事情,斷然是不用動用這些人過來的。
而此刻,居然出動了五人專門過來,想來該是大事發生了,估計該是與那十七王爺有些關係的。
“趕緊叫冷將軍出來下,皇上有請!”
其中一個領頭的率先走了一步,拱手,恭敬的說道,隻是聲音中卻依然不免多了幾分頤指氣使的問道。
“是!是!各位稍微在這門口等下,小的這便去叫我家將軍出來!”
王管家自是不以為意,當然,他也沒有那個權利對於這些皇上身邊的禦林軍發表任何的意見。隻是立刻拱手,趕緊的朝那後麵走去,腳步匆匆。
荀卓文到來的時候,那些人卻隻是等待了片刻的功夫。一見荀卓文,仿佛見到救星一般,朝前麵快走了兩步,將荀卓文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