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手?”
荀卓文看著一下子被小米吸引去了目光的俞雲清,感覺自己一下子備受冷落,伸長了自己的胳膊,將那牙印赤裸裸的展現了出來,提醒著俞雲清,她的兒子做的好事!
“去擦點藥吧!”
俞雲清依然隻是淡淡的說著,朝前麵走去,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停住了腳步。
“不離,去通知下綠蔓,開飯吧!等冷將軍用完膳了,也該送將軍回去了!”
說完,便是朝前麵走去。荀卓文本來覺得俞雲清的目光終於轉了過來,卻不曾想俞雲清居然又想到了這麼一出,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早知道這樣,打死他也不去開這個口了,這如今倒是有些騎虎難下了。
俞雲清卻是懶得去管荀卓文的臉色如何的變幻,她自是心中有著分寸,斷然是不會容許自己在同樣的事物上犯兩次錯誤。
帶著荀卓文去她的書房擦好藥後,俞雲清便是帶著荀卓文去那飯廳,綠蔓等人在已經在那候著了。
桌上已經擺滿了菜肴,都是些俞雲清平日裏愛吃的。對於荀卓文的喜好,綠蔓也抓不準,就大概的憑借著記憶中的冷家的菜肴做了幾個,也不知道到底對不對,反正是硬著頭皮端了上來。
荀卓文看了看,倒是無所謂,笑了笑,也不作退讓或者禮儀,直接率先的坐在了那主位上,仿佛他本該坐在那裏一般,天生的帶著無與倫比的尊貴的氣息。
哪怕隻是閑散的那麼一坐,卻也是讓人不忍褻瀆。
俞雲清看了看,也不去多說什麼,反正她是準備送走這尊佛的,隻要他吃的高高興興的走了,那麼她便是相安無事了。
“綠蔓,你們也坐吧!辛苦你們了!”
俞雲清微微有些歉意的衝著莫老夫婦笑了笑,她自是知道,她這般的一番折騰,該是嚇壞了兩位老人家的。
俞雲清自小與父母分開,隻同年邁的奶奶相依為命,所以,對於老人家心中總是有著莫名的親近和憐惜。
荀卓文聽著,隻是皺了皺眉,卻是沒有多說什麼。與下人一桌,他雖沒有體驗過,但是體驗一番又如何?
“做吧!你們都辛苦那麼久了!”
荀卓文也幫忙招呼著,隻是,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卻是嚇得莫老夫婦有些忐忑不安了起來。剛準備坐下的身子,此刻又嘭的一下站了起來,手不斷的搓著袖子,明顯的局促。
俞雲清卻是有些惱恨的瞪了一眼荀卓文,心知並不是荀卓文的錯,不過是他們與生俱來的對於自己卑微身份的一種膽怯和害怕的體現。可是,若不是荀卓文開口,他們本已經習以為常了。
接收到俞雲清那惱怒的神色,荀卓文隻是有些無可奈何的攤攤手,明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一番好意,反而增添了諸多的麻煩,讓他有些不知所以了。
“不離,有酒嗎?今天好不容易團聚了,我們喝點酒如何?莫伯父,您的酒量如何?”
荀卓文索性也不招呼了,看著旁邊的酒壇子,突然想到,嘴角一撇,笑了起來,一臉的邪魅。
“有!有!有!可是,不過是我們家鄉釀造的女兒紅,卻不知道將軍是否喝的習慣?這酒就我和我爹打發時間的牙祭!”
莫不離趕緊的抱了個酒壇子過來,忙不迭的扯開那上麵的封蓋,一陣酒香就這麼竄了出來,撲入了所有人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