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淩尊麵色不善:“涼姬!”
俞雲清瞧瞧打量著這兩個人,慕容?若是她沒記錯的話,前朝的國姓,便是慕容。
前朝太子?複國?的確是個好時機。
百年定形,一個世家,一個王朝,存在百年便會真正被世人所承認。荀氏江山建立距今也快百年了,其間雖有紛爭,倒也過得還算安寧。
如今,在百年定形這個節骨眼上掀起大亂,確實是絕佳的時機。若是慕容氏勝了,就是沉寂百年,浴火重生;若是荀氏勝了,就是綿延百年,終成大統。
“慕容淩尊,你當初招惹了我,就休想再將我撇開,故意在我麵前和別的女人舉止親密,也是沒有用的!”
涼姬說完直接挾著俞雲清跨過欄杆,運起輕功飛回了自己的房間。涼姬將俞雲清丟在矮榻上,自己坐做在桌邊,一動不動地盯著俞雲清。
有了先前的教訓,俞雲清十分忌諱看著她的眼睛,便隻顧低頭整理衣衫。
“放心,先前那次純屬是對你的事好奇,那種手段,十多年我也沒用過幾回。”涼姬拿著一隻茶杯在手中把玩,“隻要你沒什麼讓我好奇的俞西,我是不會對你如何的,明白嗎?別讓我好奇。”
俞雲清淺笑著起身坐到她對麵:“這世間,‘情’之一字最是傷人,我明白。”
涼姬看著俞雲清冷冷一笑:“收起你的花招!”
俞雲清沒有理會她的態度:“我在想什麼你明白,你的困惑我也明白。拋開一切不談,有些人就是天生投緣的,無所謂什麼因由。你我是相當投緣之人,我想這一點,你不會否認。”俞雲清頓了頓,“涼姬,你可願聽我一言?”
涼姬一雙美目直直盯著俞雲清的眼睛,仿佛要將她看穿。然而,在那雙眸子裏,她什麼都沒有看到。涼姬沉默了許久才冷聲道:“說!”
“這世間,財、物、感情,永遠都不要表現的那麼在乎,人嘛,又怎會珍惜自己唾手可得的俞西?”
涼姬猛然抬頭,正對上俞雲清的眼睛,她看著那雙眼,依舊閃著光,女子笑意盈盈,仿佛不帶一絲禍心,讓她忍不住想去相信。
她的聲音略帶童音,軟軟糯糯讓人聽著很是舒服,似是溫暖的春風一般,一句話便能吹到人的心裏去:“你說對麼?”
先前荀卓文就有闖入軍營的舉動,若這次她忽然消失,阿巡一定會認為是荀卓文將她擄走了,到時候,隻要一人動,所有人都會順風而起,那時,一場真正的大戰,在所難免。
那樣的情形,俞雲清想想都覺得可怕!
然而,還等不及俞雲清細想,事情就殺了俞雲清一個措手不及。
這日,俞雲清正在用早膳,卻忽然聽外麵有動靜,似是兩個人在爭吵,俞雲清沒理會,這兩人吵架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她都聽習慣了。隻是,過了許久,兩人還在吵,俞雲清蹙了蹙眉,打開了房門,這時,一柄長劍橫在了俞雲清麵前,和她一般待遇的人還有涼姬。
“慕容淩尊,你憑什麼不讓我出去!”
“看住她!”
“慕容淩尊你這個混蛋!慕容淩尊!”
然而,任涼姬如何氣憤,都換不來慕容淩尊的回頭。涼姬一甩衣袖準備回房卻正看見探出身子的俞雲清,目光一時變得晦暗難明,她別過頭,木門被摔得山響。
俞雲清無奈回房,然而不過兩刻鍾,俞雲清的房門卻被人踢開了,涼姬立在門前,直勾勾看著俞雲清。
相隔五步,俞雲清卻能聞到她身上濃濃的酒氣,涼姬將兩壇酒擺上桌:“陪我喝酒!”
俞雲清坐在桌前,也沒誰說話,直接打開木塞和涼姬手中的酒壇碰了碰,然後將一大口酒液吞下了肚。
涼姬扯扯嘴角,擰開木塞仰頭就灌,酒漿順著她的嘴角流下來,滑到下巴,又順著她纖細的脖子滑進了衣衫裏,一個不經意的動作都是撩人的美。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你一口我一口,不一會兒半壇酒就沒了,原本,涼姬的酒量該是不錯的,可是今日竟是她的眼中先染上了朦朧之色。
涼姬忽然將手裏的酒壇往桌上一墩:“俞雲清,你說你這女人,怎麼就不知道滿足呢!”
“滿足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那個男人來找你了!”涼姬拿手指指了指外麵,俞雲清聞言心口一跳,道:“他……”
“那個叫荀卓文的男人,就那麼一個人來了,簡直不要命了!”
許是喝多了酒,涼姬的聲音有幾分懶漫,可這句話傳入俞雲清而中無異於晴天霹靂,突如其來的震驚讓她的腦子像是被放空了一般,荀卓文!
他來做什麼?俞雲清心裏有些不踏實,該不是,為了上次的事來的!俞雲清絞著手帕:“涼姬,你說清楚,荀卓文來了嗎?他在何處?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