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富萬萬沒想到,這四人竟然都有些功夫,甚至自己帶來的這麼多人都無法應付他們。
俞雲清看楓雨和魏微也應付自如了,當下不再猶豫,無奈的歎息一聲:“唉,既然你自己不願意付賬,隻能我自己來討要了。”說著一腳踏上賭桌,微一借力,腳下越過了兩把向自己砍來的砍刀,向對麵的萬富掠去。
萬富驚恐的看著俞雲清向自己衝來,腳下慌亂的向後倒退,被椅子一絆,跌坐在地上。
俞雲清站定在萬富身前,存心要嚇嚇他,笑眯了眼睛,唇紅齒白:“我來討我的東西了。”
萬富看著此時的俞雲清,卻覺得他像是索命的惡鬼,直嚇得瑟瑟發抖。
仗著家裏有用以安身立命的碼頭,萬家請了不少保鏢護院保護這位少爺,萬富在外麵從來也隻有他仗勢欺人的份兒,哪裏被人逼到過這種境地,當下就著了慌,一迭聲的叫著自己的手下:“都他媽愣著幹嘛?把這個臭小子給我砍死。”
俞雲清愣了愣,都這樣了他為什麼還有自信他的手下會比自己更快?
“嬌嬌,刀。”俞雲清直直的盯著坐在地上的萬富,看著他露出的害怕的神情,調皮的笑了笑,對身後的蔣嬌說道。
蔣嬌一腳蹬開一個嘍囉,從腰間掏出一柄匕首,向俞雲清拋了出去,俞雲清沒抬頭,一伸手就將匕首抓在了手裏。
魏微怔了怔:“雲清,真的要……”
楓雨安撫的笑了笑:“沒事兒,她有分寸。”楓雨知道這會兒俞雲清正在興頭上,小惡魔釋放出來的她,沒玩夠了,誰勸也沒用。
俞雲清一用力拔出了匕首,把刀鞘隨意的扔在賭桌上,蹲下身與萬富視線平齊。
看著萬富不停往後縮著肥胖的身子,額頭上的汗珠一顆接著一顆的滾落,俞雲清笑的更開心了。
用刀背拍了拍萬富臉上的橫肉:“我這個人啊,很講信用的,說了要你一根手指就不會多要別的,你看你是自己選,還是我幫你選?”俞雲清一副很好商量的樣子,斜睨著萬富。
萬富一看遠處的手下顯然被另外三人纏著,再怎麼樣也注定救援不及時了。隻能放下剛才的跋扈樣,低聲下氣道:“剛才的事情,……都是誤會,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了,您請見諒了。”
俞雲清看著他,沒說話。
萬富以為是自己的態度不夠誠懇,跪趴著上前一步,雙手抱住俞雲清的胳膊:“爺,隻要你能放過小的,您但有所求,小的絕無二話。”
俞雲清挑了挑眉毛,示意身後的三人:“她們仨,你不要了?”
萬富小心翼翼的抬起頭來看了看俞雲清身後的三人,忙搖頭:“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俞雲清正準備說些什麼,樓上就傳來了一個男人慵懶的聲音:“這種事,這位爺能放過,我們賭場怕是也不能繼續容忍了。”
聞聲,在場的所有人無論是剛才在打架的,還是圍觀的眾人都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都抬起頭向樓上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潔白襯衫的男人從樓上走下來,領口鬆鬆垮垮的係著領帶,下身的西裝褲卻是板正筆直的裹在雙腿上,顯得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慵懶頹唐的氣質。眉眼間卻是鋒芒畢現,銳利如刀。五官立體如刀削過一般,臉頰上的皮膚白皙如雪,幾乎可以用吹彈可破來形容。
俞雲清瞟了一眼,又是一個妖孽男人。
不過,他的這種妖孽卻是和荀卓文不同,荀卓文雖然長相妖孽,身上的氣質卻十分冷硬。而眼前這位,卻是那種由內而外的散發著妖孽的氣息。
來人是誰,俞雲清並不清楚,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打算靜觀其變。
誰知道萬富看見樓上走下來的人,卻立馬麵如土色,嚇得牙齒都開始打架。
平日裏從來都沒在賭場裏見過這位爺,今天怎麼會到這兒來?這位爺若是真的和自己計較,那麼,今天就算是自己的老子來了,自己都得歇菜。這個時候,萬富竟連求饒都不敢了。
黑色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聲音一步步傳來,像是一步無聲的慢電影,所有人都秉著呼吸,靜靜的看著這個男人走下樓梯。
終於,顧念安在萬富和俞雲清身前站定,微微一笑,嘴邊瀲灩出一抹傾世的弧度。
“鄙人不才是這間賭場的合資人之一,今天的事情是我們賭場照顧不周,不隻是他,”顧念安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萬富,接著說道:“那名荷官也可以隨你處置。”
俞雲清挑眉看了看笑的一臉和善的顧念安,並不買賬:“這是我們倆的事吧,你們賭場也要參合進來?”
顧念安眼底閃過一抹饒有興致的笑意,轉瞬即逝,重新看向俞雲清的時候卻是一臉的苦惱:“這可怎麼辦?他是在我們賭場裏出老千,這傳出去對我們賭場的聲譽也會有影響,今天就算是你不處置他,我們對其他客人也要有所交代。”
俞雲清無所謂的說道:“我和他已經協商好了,他記我一次恩情,我也不要他那根手指了,剩下的事兒就是你們賭場和他的事情了,與我無關,我們先走了。”說著就轉身準備走向楓雨她們,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