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打算理會她的抗議,那隻大掌悄悄伸高,捏住她垂在鎖骨處的紗巾邊緣,腦海中想象著她的樣子,並用力扯下。
午夜的洛城,大部分人都沉入了夢想,一輛馬車正快速朝城外飛奔而去,駕車的人熟練地操控著韁繩,所以馬兒跑得再快車夫也能確保車內地人安穩坐著。
由於毫無預警被倉促拉上馬車,導致雲清一頭裁進坐在馬車內的人的懷中,她掙紮著要離開那個令她厭惡的懷抱,卻想不到那人故意不肯鬆手,反而越抱越緊,惹得她秀眉輕蹙,不得不出聲提醒。
“王爺,請放開我。”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一掌打過去,看他還敢不敢把手放在她的腰上,並有意無意地撫摸。他的這些小人行為,氣得她全身輕顫。
“本王向來對投懷送抱的美人,沒有自製能力。”夜璟聞著她身上誘人的馨香,垂首貼在她耳際曖昧地道。
他真不想放開這具柔軟的軀體,但若不放開恐怕她會反彈得更厲害,到時候從中破壞他的計劃,就得不償失了。不過,有一點他要提醒她。
他再如此放肆,她就忍不住對他動手了,管他是不是影門的門主,管他是不是當今有權的四王爺,任何想占她便宜的人,她都不會放過,除了他……腦海中掠過一張俊容,她身體下意識僵住了。
夜璟稍稍推開她,半眯起眼眸注視她的眼睛,仿佛看穿她的心思,他嘴角揚起冷笑,說:“在想那個男人嗎?看來他在你心中份量不輕,你拒絕本王的碰觸是因為他?”
他不怒反而繼續笑,心想:看來他能控製她的理由又多了一條,不好好加以利用就太傻了。怪就怪在她不懂掩飾的眼神,泄露了太多信息給他,而且她周圍可是有他不少眼線,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當然包括他們兩人下午在‘梅秀園’發生的一切。他是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成為他計劃中的弱點,他們隻能按照他的意思去執行任務,錯了要付出比死還慘痛的代價。
在他叫人地獄式的訓練之下,雖然被教導要成為無情無愛之人,但是雲清、華億、瓶兒、無名這幾個孩子卻擁有獨特的思想。因此,他們才能在那麼多訓練出來的殺手中是領導者的身份,因為他們心存親情、愛情、友情,他們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渴望自由。
她避開他的注視,緊咬下唇沒有出聲。心想:這男人太可怕了,一眼便看穿她的思想。所以,在他麵前要學會不用感情去麵對。
“放心,我暫時不會碰你,你是我手中的王牌,能牽製那男人的籌碼。但是,你記住一點,你到死都別想脫離我的掌控。你是我的人這件事,永遠不會改變。”
他這幾句話使她瞪大眼睛,抽了幾口冷氣。他分明是在暗指,即使她的身體被荀卓文占有了,她還是他的,這個事實不會改變,死也隻能是影門的鬼。
用力推開她的身子,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他邊整理身上被弄皺的衣服邊對駕車的人道:“在前麵的停下。”
馬車很快便停了下來,車夫很識相地先一步下車走遠。夜璟掀開車簾,看都沒多看她一眼躍下馬車,在林間走了幾步,雙手交疊負於身後,仰頭望著蓋住月亮光芒的烏雲,露出勝利的笑容。
‘目的馬上就要達到了,月亮即使再光芒萬丈,也會被厚重的烏雲所遮蓋。就像他,早晚會登上那個位置。’他自信地想著。
俞雲清慢慢自馬車爬了出來,雙腳一落地,她身子有些站不穩地晃了晃,但她不允許自己倒下,咬緊牙關靠近夜璟。
“好好記住這畫中之人,把他的樣子刻入腦海,然後把畫軸燒掉,不能留下一點蛛絲馬跡。”等她靠近,他轉身,從寬大的衣袖內拿出小型畫軸,準確無誤地扔進她懷中。
“這人是?”她拿過畫軸攤開,借著穿透烏雲的月光瞧這白紙上畫得相當精細的畫像,疑惑地詢問。
“這人叫卓然,即將走馬上任的洛城城主。幾天前還是當朝的一品大臣,因犯錯現在被調配到洛城做一個城主。到時你從他的府邸偷一樣東西出來,到手後立刻交給瓶兒拿回影門。”
“是什麼?”她沒漏掉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緊張,看來那樣東西對他來說相當重要,不知會是什麼?
在她的印象中,她聽過關於卓然這個人的事。聽說卓然是一名清官,為人清廉,深受國民愛戴。這樣的人到底犯了什麼錯誤導致被降職,還不許在天城逗留,而夜璟又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
“一個錦盒,上麵刻畫著栩栩如生的鳳凰,打開後拿出裏麵的東西,然後把東西盡快送出洛城。”他本想叫她連錦盒一起偷出,但這樣會被發現得更快,因此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裏麵是什麼?”很少看到夜璟的臉色那麼難看,她看得出這東西對他的重要性。
“好奇心能令一個人致命,這樣還想知道?”他斂起臉上暴露出的焦急,用威脅的話掩飾。錦盒裏麵裝的是卓然無意中調查到關於他的事,其中似乎關聯著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