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可汗的汗與淚齊發,他隱隱約約覺得他自己再次回到了一無所有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沒了娘,那個時候他還不是太子,那個時候他唯一會的隻有詛咒。可是過了那個時候,他就成了太子,於是西戎可汗抬起頭道:“太後,朕把皇位讓給你,你讓朕做世子可以嗎?”
太後終於看了西戎可汗一眼,那種鄙夷的視線如同再看下一個‘不可救藥’的廢物般。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太後輕輕的道:“朱子尋,你說你是怎麼在這宮裏活下來,怎麼當上太子的呢?”
話剛說完,群臣就開始來拜見。西戎可汗本以為救兵來了,不過那些人卻成了他的催命符。元帥上前,二話不說雙手一動就結果了西戎可汗的性命。
西戎可汗倒下的時候,看到兩個人從屏風後走出來,他隻認識一個,那個人就是漢宋皇帝俞雲清。可是他沒有辦法說出話了,隻好悲哀的閉上了自己的眼。
內侍們如同扔了色一樣將對方拖出去處理了,並快速的擦幹淨了地板,重新將這裏整好。小範圍的內閣會議再次召開,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會議,隻是一個見麵會而已。
“各位好,在下朱誌權,很高興見到各位。”六黃爺畢竟是一個見過各種場麵的人,是以非常雍容大度沉穩有序的完成了和西戎重要人物的見麵會。
或許這些人物當真是非常喜歡朱誌權,在可汗患病暴斃的第二天,就為這位新可汗進行了登基大典。
儀式完成後,其他的工作就像是秋風掃落葉了。比如新的皇後原來的營鳳公主,因為太過就可汗而被迫去追隨他了。原來的皇後豐腴公主降級成為了新任的太子妃,而太後依舊是太後,不過卻也不是太後了。她畢竟老了,又經曆過一場血腥的殺戮,是真正的退居後宮了。
至於新即位的可汗,他似乎並沒有什麼大事要做。凡事兒都聽從三角形領導小組的意見,從來隻是讚成沒有反對過一次。西戎看似就要這樣平和的過下去了,直到魏吳國和南夷國聯合進軍的消息傳來……
新可汗登基,正當西戎人們彈冠相慶的時候,邊疆守將的快馬傳書依然送到。朱誌權看了一眼傳書,凝神對著朝臣道:“魏吳國越境突襲,咱們的邊疆危險了。”
“可汗,臣認為我國實力不足以和魏吳國抗衡,不過咱們可以聯合南夷一同抵抗魏吳國。畢竟南夷和魏吳國關係向來也不合,想來不會拒絕我們。”元帥高聲道,畢竟跟新可汗留個好印象還是必須的。
其他大臣也紛紛點頭附議,沒辦法自己打不過別人的時候隻好招攬其他人一起上了。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新可汗搖搖頭道:“南夷趁火打劫,已經在咱們的南北兒舉兵了。”
“南夷人忒不厚道,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可汗,給臣十萬人馬,臣立馬把南夷打的求爹爹告奶奶。”元帥再一次代表諸位大臣發聲,其他諸位大臣也紛紛義憤填膺準備找這個不厚道的南夷出口惡氣。
新可汗撫著胡子淡淡的道:“雖然咱們覺得南夷人不厚道,不過這南夷人卻說咱們不厚道。說什麼他們國家的皇後的母國之所以被漢宋攻陷都是咱們西戎臨時退兵所致,所以他們打算為他們的皇後逃回公道。”
“奶奶個熊,南夷的皇後什麼時候成東狄人了?這世界變化的太快,真讓人看不明白。老子還以為南夷的皇後還是那個南夷一枝花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改朝換代了。這麼說來,還是南夷人不厚道,自己的國仇還沒報,就開始想著為自家皇後報仇了。”元帥繼續摸著頭偏題兒,沒辦法正題兒他啃不動嘛。
新可汗望了望眾位朝堂官員,緩緩的說道:“南夷雖然可惡,不過卻不是咱們的頭號敵人。目前咱們應該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魏吳國身上,等把這個強敵打退了,再回來收拾南夷也不遲。”
三人組成員中那位德高望重的老者捋著胡須笑了,心想這個可汗不但禮儀周正,想法倒也是值得肯定。於是上前一步笑道:“可汗說得對,南夷是個小國,他不能把咱們西戎怎麼樣。不過魏吳國可就說不定了,一來這個國家向來驍勇善戰,二來這個國家擁有吞並咱們的實力,咱們還是小心應付才好。”
“不知您老有什麼建議,還請以國家社稷為重慷慨賜教。”新可汗知道眼前這個人絕對有想法了,是以拱手誠心請教道。
對於新可汗的恭敬,老人家覺得受用的很,這才儀態端正的捋著胡須慢悠悠的說道:“可汗,依老臣來看,如今能夠和魏吳國較量一下的大概隻有你長期居住的漢宋了。”
“哎呦,您老說什麼呢?漢宋排名全世界倒數第一,連咱們西戎他都打不過,怎麼可能打得過魏吳國嘛?南夷不肯幫忙也就算了,你何必拉一個軟柿子過來,打不過敵人還弄得自己一身騷。”元帥開口抱怨道,一提起漢宋他的腦海裏隻有一副圖案,那就是那些人一個個衣衫襤褸的跪在路上,用皮包骨頭的手舉起討飯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