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劍盟旅館,聽都沒聽過。”雖說是否認,然少公子淩雷禦的聲音和氣勢一下子弱下去不少,讓人不得不懷疑其中有貓膩。
馮俊爾不再理會太子,反而直視威楚國皇帝留下了兩行清淚,高聲道:“皇上,冤屈已明,還請皇上秉公處理,莫讓忠良寒心啊。”隨即以頭觸地,磕出鮮血來。
朝堂之上迅即變為肅靜,許多人都以略感驚訝的神色望著這位鮮少發表政見的朝臣。太師望了二公子淩風禦一眼,明白此時是個機會,於是第一個站出來,拱手道:“皇上,馮俊爾所言不假。冤屈已明,還請皇上秉公處理,莫讓忠良寒心啊。”
其他保持中立的官員,見他們的頭頭都已如此說了,是以一個個紛紛出列,大聲喊道:“冤屈已明,還請皇上秉公處理,莫讓忠良寒心啊。”
“你……你們這是要……”
二公子淩風禦見到馮俊爾暗中丟給他的眼色,雖覺訝異,卻還是緩緩出列,眼角帶淚的道:“父皇,兒臣並不熟悉李成龍將軍,但他為國擊退南夷和魏吳國兩次入侵是事實。若當天不是他在,魏吳國的鐵騎肯定早已踏平咱們威楚國的山河,哪裏還有現今的你我?”
“連你都這樣說嗎,你知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嗎?”威楚國皇帝有些失望的道,原本他以為二公子淩風禦會助自己一臂之力,沒想到他卻在自己背後插上了一刀。
淩風禦露出十分為難和困惑的神色,極為隱忍的道:“比起不熟悉的李成龍將軍來,兒臣和大哥三弟的關係更為緊密一些。兒臣也希望這一切都是誤會,可是為了不讓父皇的清名受辱,為了天下百姓的安心,兒臣隻能這麼說。”
“好,那就隨你們的願。太子幽閉在太子府,少公子淩雷禦暫且和驃騎將軍李夢奎押入大牢。”說實話,威楚國皇帝當真有幾分動容。即氣二公子淩風禦沒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又心疼他為自己的清名著想。
“父皇,您當真如此不顧親情,要置兒子於死地嗎?”少公子淩雷禦陰測測的問道,眼裏發出一抹讓人心驚膽戰的光。
“父皇,您當真如此不顧親情,要置兒子於死地嗎?”少公子淩雷禦陰測測的問道,比起他漠然的神情,他的話語更讓人為之心驚。
威楚國皇帝無力的攤在龍椅之上,心想自家孩兒何時變得這般不懂事起來。若自己無心顧及親情,又何必深夜去找馮俊爾談話,又何必在朝堂上推三阻四?不是他不想顧及親情,是這些朝臣們沒有給他這個皇上顧及親情的空間。
少公子淩雷禦抬起頭來,以獵豹盯著獵物一般的視線望著威楚國皇帝,冷哼一聲道:“既然各位朝臣拋棄了我,既然連父皇你也決定犧牲掉我,那麼你們就不要怪我無情了。我的所作所為,都是被你們逼的。”
說完少公子淩雷禦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皇宮,完全不在意威楚國皇帝在後麵的喊話和示威。
馮俊爾心中一動,隱隱約約覺得這太平許久的威楚國都城或許要有暴風雨發生。
於是退朝之後,馮俊爾第一次踏上了驛館的青石路。李興禹見到他倒也並沒露出多麼吃驚的神色,徑直問道:“莫非是要有大事發生了嗎。總該不會是有人按捺不住準備出兵了吧?”
“我嗅到了這種味道,所以前來找你。宮裏那邊,我會帶著二公子淩風禦去應付;至於李成龍將軍的安全問題,我就托付給您老了。”馮俊爾徑直說道,得到肯定應答後便起身離去。
二公子淩風禦和馮俊爾前後腳到達皇宮,威楚國皇帝正欲訓斥馮俊爾,戰戰兢兢的門人卻突然稟報:“皇上,皇上。少公子淩雷禦和驃騎將軍帶著大群人馬,殺進皇城了。”
“什麼?”威楚國皇帝的怒氣全部化作為驚懼,旋即快速吩咐道:“還等什麼,趕緊去請援軍啊?九門提督那些人是吃幹飯的嗎,趕緊讓他們前來護駕。”
“皇上,九門提督本就是驃騎將軍李夢奎的女婿,您覺得此刻他能前來護駕嗎?”馮俊爾依舊不客氣的說道,似乎一點兒都不怕觸怒威楚國皇帝。
心突然痛了起來,威楚國皇帝出手捂住了胸口,隨即喃喃的道:“天要亡朕嗎?難道天要亡掉朕嗎?本自己兒子所殺,這難道就是天理循環嗎?”
“皇上,請放寬心。太子手中也有少許人馬,想必會及時趕來救駕的。”二公子淩風禦急忙扶住了皇帝,出語安慰道。
威楚國皇帝望了自家二兒子那張分外真誠的臉,搖頭歎息道:“朕當真是個睜眼瞎,有你這樣一個好兒子,朕以前卻從來沒有發現。結果竟然用自己所有一切養了淩雷禦這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