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巴不得自己是英雄救美的那一個。
荷雯,荷雯。每一次我叫著你的名字,都會想到先帝是為了紀念他最愛的那個女人。我都會感到無比的惡心。
不過,你為我帶來了母儀天下的榮耀。蕊後得到了先帝的心,又能怎麼樣?而現在,是我成了先帝的皇後,荀瞿,荀荷雯。我是先帝的皇後,你們必須叫我一聲母後。”
蕊後的一生草草的結束,而現在,蕊後的兒女卻是要叫殺母仇人為母後。這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不過隻是我父皇給我找來的一個奶娘,嬤嬤罷了。母後,既然我也叫你一聲母後,那麼我的生母沒有得到的,我也隻能在你的身上一一討回來。”
荀荷雯的手上戴著金鐲子,一個巴掌打了過去。皇後根本控製不住的從凳子上摔了下去,嘴裏噴出來一口血,血裏麵是一顆雪白的牙齒。
以前俞雲清還以為荀荷雯一直以來都被先帝保護的太好,而現在確實發現,荀荷雯這個人其實是十分的聰明而且冷血無情。因為對於一個養了她這麼多年,每天叫著母後的人,居然是一連打了三個巴掌。
而俞雲清出麵製止,她現在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是一開口,便是軟軟糯糯的聲音傳過來:
“公主殿下請恕罪,我想要她把所有的罪行揭發出來。數罪並罰,連根拔起才算是對得起死去的先帝。”
俞雲清到了皇後的麵前,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來一個錦盒。
那個錦盒是很多年前,她在荀國的時候,看破了她的身份的玄機大師送給她的。玄機大師早早的圓寂,雖然俞雲清不知道那裏麵到底是什麼。但是隨著形勢所迫,還是把裏麵的東西給看清楚了。
蕊後當年離開荀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琉夕國國中有人圖謀不軌。但是因為針對的目標隻是她一個人,而且又不是朝中的大臣。
所以,蕊後費了不少的心思,這才是查清楚了始末。
但是皇帝已經中了蠱。她原本是想要把這個解藥給養好了,拿回去給皇帝用。
“你是個玩這種蟲子的高手,你好好的看看,這是不是皇帝的蠱的解藥?”
俞雲清把那個盒子丟在了皇後的麵前,而皇後的肩膀抖得篩糠子一樣。嘴裏大叫著:“不,不,這怎麼可能,這件事情,我當年做得特別的隱秘,蕊後怎麼會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蕊後原本是怕你發現,所以把這個東西養在了荀國,準備養好了回去拿,但是你的動作太快了,所以蕊後遭到了毒手。皇後,你苦心積慮的策劃了那麼多的事情,險些害了現在的陛下。”
“當年的離王側妃,就是你的人。琉夕國向來不會主動做小伏低的與人和親。但是那時候卻是送到了荀國的離王身邊一個側妃,除了你有這個本事和這個心情,基本沒有人了。”
皇後的指關節哢哢作響。
不過,她拿到了那個錦盒,看到了裏麵風幹了的蟲子,卻是哈哈大笑:
“蕊後以為就算是她拿不回這個解毒的蟲子,也能給重新得到君王的心。你說她怎麼那麼天真,居然會相信一個皇帝。”
蕊後皇後所有的秘密現在已經在也不是秘密。她變得無比的暴躁,其實皇後比皇帝的年齡還要大上四五歲。但是因為保養的十分的好,現在不過隻是三十來歲的樣子。
現在一生氣,臉上扭曲起來。袖子裏抖得像是篩糠一樣,掉下來一些蟲子。
“俞雲清,你做了什麼?”
皇後的臉像是失去了保護一樣,迅速的衰敗下去。原本烏黑發亮的頭發立刻一根根的變白了,而臉上的皺紋再也忍不住了,幾乎是眨眼之間暴露了出來。
這就是皇後最後的秘密,她一直在用那些巫蠱,來維持著她的容貌。
荀瞿現在已經是懶得繼續和這個年老色衰,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的皇後繼續說話。
便是對著門口說了一聲:“來人,把她給朕拉下去。”
“不要,皇上,你不能那樣對我,你如果那麼做了,你一定會後悔的。”
而荀瞿,俞雲清,荀荷雯幾個人,卻是沒有一個人理會皇後。而侍衛把皇後拖走之後,便是長長的沉默。
而荀荷雯像是慢慢找回了她高貴冷豔的樣子,整理了整理自己的頭發,這才是慢慢地說:“我在皇後的身邊養了這麼多年,父皇把我看得十分的牢固,所以沒有人給我下過任何的絆子。但是,皇後她一定是有著自己的後招。”
“朕還能怕了她這樣一個惡毒的婦人不成?”
荀瞿不以為意,但是他的眉頭已經鎖起來。俞雲清敏銳的發現了,畢竟,皇後身後就是龐大的司徒世家,而且,皇後經營了那麼多年。如果沒有一點點的影響力,要如何能把先帝給算計了。
既然荀瞿這樣的有信心,那麼俞雲清願意相信他一次。
“這個女人,陷害了我的母後,傷害了父皇。還請皇兄,千萬不要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