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李晨什麼都招了。
哪怕是一些南宮玦的細枝末節的東西,這個護衛都說得一清二楚。而主審是赫連妃的父親,赫連太師,他辦案向來是十分的公正。而且,因為受到了牽連的人是當朝太子,而且,是赫連妃的夫君。
可想而知,赫連太師判了怎樣的刑罰。
而且,那些證據一件一件的被拿了出來,擺在了台麵上。
赫連太師審案,就連皇帝這個曾經的學生,也要敬畏三分,更何況是其他人。俞雲清第一次見到了赫連太師,赫連妃原本是一個十分出眾的閨秀。但是,因為得不到任何的南宮瞿的愛護,所以現在才會這樣的善妒。
而赫連太師,能夠得到那麼多的人愛戴和尊敬,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他真是一個不畏強權的人。
南宮瞿就坐在不遠的地方,但是,赫連太師卻是完全沒有顧及到南宮瞿的麵子。完完全全是按照公平的方式在辦案。
而最後的派了驚堂木之後,便是一句話:“帶二皇子南宮玦上來。”
二皇子南宮玦,現在對外一直是稱病。而就連一直是在養病的皇帝都已經到了堂前,一個小小的皇子,怎麼可能不到。
最先開始著急的是皇帝。
蕊後現在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但是,蕊後生下來的幾個孩子,他一直是看成了心肝寶貝。如果蕊後的孩子現在出現了任何的意外,那麼將來在九泉之下,她實在是沒有任何的臉麵,去麵對蕊後。
“太師能不能聽朕的一句話?”
皇帝頤指氣使,但是氣勢上已經是弱了幾分。但是,到底是皇帝的餘威還在,而且,因為皇帝現在生著病,太師也不能對皇帝太過為難。
便是恭敬的說:“不知道有什麼話,還請陛下明言。”
皇帝得到了太師的這句話,便是有了些底氣。按理說,南宮玦也是太師看著長大的,就算是犯了國法,看著那樣一個孩子去死,應該也不是任何一個長輩願意做出來的事兒。
“玦兒患了病,不治之症,若是有什麼判決。下一道聖旨送到了他那裏去,能不能,不把他帶出來?”
南宮玦因為嫉妒,而刺殺太子殿下南宮瞿,現在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如果南宮玦還能逃得了國法的懲罰,那麼國法不就是變成了兒戲嗎?
不能讓南宮玦死在所有人的麵前,那麼隻能讓他死的有些尊嚴。而隻要現在沒有把判決給下了,那麼就可以最後留下南宮玦的一條命。
皇帝的心思,在座的人,哪有人不明白。
俞雲清不由得側了側身。
其實,南宮瞿雖然現在是太子殿下,但是南宮瞿並不是在琉夕國長大的孩子。而是在荀國長大的,更是荀國的赫赫有名的戰神瞿王殿下。
有著這樣的身份,便是手上沾了琉夕國的將士的鮮血。
不少的人對於南宮瞿,其實是有著意見。
那麼,對南宮瞿有意見,就是對南宮玦有著同情。
南宮玦的生死,現在就隻是在一念之間。俞雲清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袖子,遠遠地看著南宮瞿。現在的南宮瞿,已經能喜怒不形於色,也不會有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
他的樣子,就像是參透了這世界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