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人生氣的是,俞雲清的院子裏麵的所有的值點錢的東西,全部被搬走了。
如果是香蘭在,一定會立刻把那些人給痛打一頓,然後去告狀。
如果是玉梅在,一定會拿了錢,再去買一份更好的,活活的把這些人給氣死。而現在,俞雲清孤身在琉夕國,沒有任何的屏障,能依靠的,隻有她自己。
好在現在天氣已經轉暖和,就算是沒有地龍,屋子裏因為牆壁極厚,也是十分的溫暖。而俞雲清的院子,因此差不多是成了禁 區。
俞雲清不以為意,她每天早上早早的起來,先把自己的武功練一遍,隨後拿幾個銅板,去外麵的街市上好好的享用一頓早飯。
順便,也是為了打聽一下南宮瞿的消息。
而如同大海撈針一樣,所有的人都隻是知道,南宮瞿現在得到了皇帝的信任,所以去辦一件差事。而辦什麼樣的差事,沒有人知道。
俞雲清甚至跟蹤過南宮玦幾次,但是同樣的是一無所獲。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隻有繼續等下去。
南宮瞿不是一個會束手就擒的人。
天下三分,隻有荀國,雲蒼國和琉夕國。荀國現在已經成了南宮瞿的敵對國,而雲蒼國卻是對於南宮瞿恨之入骨。這兩個地方,就算是將來要選一個隱居的地方,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琉夕國是南宮瞿最後的地方,俞雲清始終相信,在最後的時刻到來之前,南宮瞿一定會回來。
“呦,這麼好的天氣,雲海公主可真是悠閑,除了曬太陽,居然是什麼事兒也沒了。我那個院子裏的灰就是從這裏出去的,你去給我掃幹淨。”
南宮瞿納妃,也不看看這些都是什麼貨色。俞雲清從前給皇帝做侍從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被人羞辱過。
眼前的這位,是皇後的侄女兒,肅容郡主,據說是第一次見到了南宮瞿,便是愛的死去活來。而皇後便是求了皇帝,給指了這門婚事,原本,她是無論如何也要做了正妃的。
但是,南宮瞿卻是堅持,自己的正妃,已經有了人選,這才是恨恨的作罷。
而俞雲清和南宮瞿在荀國的事情,也從來不是什麼秘密,隻要是稍加打聽一下,便也是能得到點兒風聲。
所以,肅容郡主這是來找俞雲清的麻煩。
“肅容姐姐什麼時候窮的連個洗掃的丫鬟都買不起了,不如我借你幾兩銀子,你去東門那邊買幾個?”
俞雲清手裏拿著書,頭也不抬。
而肅容郡主現在雖然是個側室,但是她對於襄王很有信心,哪裏會想到,俞雲清居然這麼羞辱她。
“俞雲清,你以為你一個人戰敗國的公主,能尊貴到了哪裏去?我讓你去掃地,那還是看得起你。你這種人,就應該去掃茅廁。”
肅容郡主除了一張臉長得還能看,其他的地方,簡直是沒有教養。而俞雲清則是哈哈的笑起來:“皇後娘娘家的教養,也不過如此。肅容,你怎麼不去茅廁裏好好的照照你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俞雲清說完,肅容郡主也不顧著自己身邊的丫鬟的阻攔,就要上來打俞雲清。而俞雲清隻是一個側身閃了過去,隨後不著痕跡的把一個小小的球兒扔到了肅容的嘴裏。
肅容往前一探,卻是摔倒了一團狗屎上麵。
“俞雲清,你,你。”
肅容郡主惡心的快要吐出來,但是不得不趕緊離開,回去換衣服。
“雲海公主,您現在得了病,不能繼續在這裏住下去。主子說了,您現在必須搬到別苑去用心的調養。如果襄王殿下回來的時候,您還是這個樣子,那您以後也不用再回到王府。”
這下人看起來十分的囂張。
俞雲清現在沒病沒災的,居然是要搬走。不過,搬走之前,俞雲清可是要給這些人一點兒教訓才行:“勞煩嬤嬤,隻是不知道我現在能不能去給你家的主子道別一下?”
俞雲清看起來十分的柔順,不過,赫連妃一直以來,也想要看看這個襄王十分看重的女子到底是什麼樣子。
況且,這個俞雲清根本就沒病,其實也是她們幾個妃子一合計,想要整俞雲清罷了。這李嬤嬤立刻領著俞雲清去了赫連妃的院子。
人比人,氣死人,沒想到,這赫連妃的院子居然是奢靡豪華到了這樣的地步。
而赫連妃現在是襄王府上的有著正妃的權利的女主人 ,但是卻對俞雲清那樣的刻薄。她的院子裏麵可以說得上是雜草橫生,就差漏風了。
每天俞雲清的身邊連一個丫鬟都沒有,而這裏卻是門房,管事,倒茶,洗掃的各個丫鬟一應俱全。俞雲清慶幸自己是來了這麼一趟,不然她還以為是赫連妃什麼都不知道。
現在她算是真的明白過來,赫連妃明擺著就是想要殺殺她俞雲清的銳氣。
而這個赫連妃,居然是讓俞雲清在外麵站著等她,等了足足一個多時辰,這赫連妃才算是妝容精致的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