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打聽到的,就是司馬家和瞿王府的鬥爭已經愈演愈烈。
甚至,坊間已經開始下賭注,到底是荀卓文能贏了司馬浩然,還是司馬浩然能贏了荀卓文。
市井的遊戲,賭的是黃金和白銀。而荀卓文和司馬浩然之間賭的,卻是俞雲清花落誰家。
又到了俞雲清去宮裏當值的日子,她還沒有出門。便是門房前來稟報:
司馬浩然已經到了門口,備下了馬車送俞雲清入宮。
而俞雲清的馬車夫則是進來稟報:後院的馬今天拉肚子,實在是不能出門。
司馬浩然,實在是可惡,居然在那些鮮花裏麵放了讓畜生拉肚子的藥。看來司馬浩然每天送鮮花,就是明明白白的知道那些鮮花俞雲清看都沒有看一眼,所以才會來這麼一出。
這是夠狠的。
“讓他在外麵稍等。”
俞雲清立刻把臉上畫好的妝擦了一部分,而且,把頭上的發釵也拔了幾支。司馬浩然這樣的人,不值得她盛裝出行。
司馬浩然恭恭敬敬的請俞雲清上車。
“司馬公子,玲瓏心思可真是不少,不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為了見到俞小姐一麵,我也是下了功夫的。如果俞小姐不喜歡,那麼我立刻不再這麼做。”
為了見一麵?
俞雲清才不會輕易的相信司馬浩然。
馬車重重的一停,差點翻了,整個馬車的棚蓋被揭起來。而馬車的簾子則是刮得不知道去了哪裏,荀卓文策馬而來,馬蹄高高的撅起。
威武霸氣,乃是人中龍鳳一般。
俞雲清不由得有些生氣,她還沒有說話,便是荀卓文先開口:“司馬公子,我的部下並不曾延誤了貢品,你們篡改的日期已經被刑部上書。如果這種事情還有下次,本王一定不饒。”
俞雲清的心一個凝滯,仿佛是停住了跳動。原來,不是因為她。
隨後,俞雲清把馬車的索子給拿了,自己跨上了馬背。顧不得司馬浩然的阻攔,俞雲清已經朝著皇宮飛馳而去。
俞雲清負責的主要是每個月前半個月皇帝在禦書房和朝堂上的筆錄,所以算不上是十分的繁忙,但是卻是十分的重要,不能出現一點點的紕漏。
而且,相關的文書不能帶出去皇宮,更不能隨隨便便的被人看到。
俞雲清到了皇宮,朝會還沒有開始。但是拿了筆墨,到了大殿,坐定之後,百官就已經上朝,而且皇帝也已經坐在了大殿之上。
朝會本就是有事起奏,無事退朝。近來幾天朝會,基本上是呈現出兩邊倒,一邊是司馬雄大將軍所代表的老派的將軍勢力,在不斷的找荀卓文的麻煩。
而另一邊,則是荀卓文代表的新派宗室將軍的勢力,在不斷地見招拆招。
而今天,意外的是,荀卓文並沒有出現在這裏。
俞雲清筆錄的速度也慢了許多,仔細的聽著這些大臣之間的狗咬狗。不過隻是一丘之貉,誰又比誰高明了多少?
朝會結束之後,俞雲清去領了茶水,回來之後便是在自己的文書之上出現了一個短短的信箋。上麵隻有短短的八個字:
望江樓外,山水之間。
龍飛鳳舞的八個字,十分的俊秀灑脫。俞雲清一看就發現,那是荀卓文的字跡,而且,那幾個字延綿不絕,似乎是裏麵飽含著濃重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