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這樣的低聲下氣,而那些貴人還是十分的失望。
但是到底,眼下的鋪子裏被周平好言好語的說了幾句,算是平息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一夜之間,把所有的鋪子都給買空了,這樣的手筆,這樣的閑情。到底是什麼人才會有?俞雲清回到了京城,也不過隻是短短的十幾天的功夫,就來的這麼快,簡直是匪夷所思。
“大小姐,我們原本隻是在規規矩矩的做生意,真麼也想不到,有個豪客,一來就要店裏所有的貨品。當時幾個夥計一合計,就全給賣了。現在店裏已經無貨可賣。”
“那個豪客,長什麼樣子?”
俞雲清認為,是有人存心想要把她的生意給整垮。而這個人財大氣粗,想要通過囤積貨物,壟斷市場。
雖然荀國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但是在俞雲清穿越之前的那個朝代,這樣的事情,可以說得上是屢見不鮮。
“那個豪客沒有親自出麵,來的都是他的幾個下人。我一時疏忽,當時不在店裏,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還請大小姐責罰。”
“這事兒不怪你。”
俞雲清的話剛落,便是兩個夥計匆匆趕來:“大小姐,我們的貨源地已經買不出貨了。現在居然是我們專用的絲綢一匹也沒有了。”
沒有了絲綢,就隻能關門歇業。實在是可惡。
雖然把那些絲綢給賣了,得了不少的銀子,但是那些銀子真麼能和長長久久的生意相比。俞雲清雖然心裏生氣,但是麵上一點也不顯露出來:“既然現在沒有生意可做,大家先把鋪子關了。已經到了這個季節,燥熱的很,歇一歇,過些時候,我找到了貨源。大家再出來。”
俞雲清想到了這個人這麼狠,居然是把她的貨源都給切斷了。所以,她來的目的是為了讓這些夥計們安心,隨後開始著手調查。
“大小姐。”
周平還想要認錯,被俞雲清阻攔:“如果那個豪客還來的話,把他的畫像給我畫下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敢擋了我的財路。”
店裏的夥計一時之間十分的惶恐,俞雲清安撫之下,發了一些銀子,才算是了事。而回到了俞府,俞雲清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所有的鋪子立刻全部給關了,免得麻煩找上門來。
而麻煩,還是找上了門。
一家醫官治死了人。
俞雲清作為幕後的老板,必須要出麵。俞雲清的眉頭皺起來,幕後的人不是為了申請有的錢財,而是想要她俞雲清的小命。
前麵的綢緞鋪子,隻是一個幌子。而重要的是現在她的醫館醫死了人,她現在已經收到了京兆府尹的傳票。
“大小姐,用不用去通知瞿王殿下?”
香蘭和玉梅幫著俞雲清把扣子一溜兒扣好,而俞雲清閉目養神,臉上毫無表情。隻是嘴微微的張開:“如果背後的人就是為了引出瞿王殿下,豈不是糟了?我先去看看什麼情況,如果我能解決,那就是最好。如果解決不了,瞿王殿下在暗處,也好做事兒。”
夏天的京城,下雨就是泥濘,而不下雨的時候,空氣裏十分的燥熱,令人十分的煩躁。俞雲清在荀國的第一個夏天,額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水,馬車上已經備下了冰盆子,但還是熱的不行。
京兆府尹是和她存心的過不去,剛剛用過了午膳,正是一天裏最熱的時候,居然現在傳喚。簡直是可惡。
俞雲清閉氣凝神,身上的溫度一點點的降下來。到了京兆府,被引進去的房間裏麵沒有鎮冰,熱的像是一個蒸籠,而俞雲清居然要在這裏呆半個時辰,才能見到忘完了公務的京兆府尹。
“這位小哥,你去幫我買些冰來。這錠銀子,你收著。”
俞雲清笑的溫婉和煦,但是那小廝不敢接著。因為她拿出來的是金子,卻要說是銀子。俞雲清立刻補上一句:“瞿王殿下那裏缺個聽差的,我看你十分的合適。我在這裏幫你寫了推薦信如何?”
給給荀卓文做聽差,那可是前途無量,就算是不能做的大將軍,那將來也是護軍的頭領。怎麼的,也比在這裏做個雜役強多了。
這小廝立刻歡天喜地的去了。
而不到一刻鍾,俞雲清所在的房間裏,就放了四五個冰盆,十分的涼爽。沒有睡足了的午覺,俞雲清立刻伏在桌子上,養精蓄銳起來。
一直快到了黃昏,房門才被打開。
“俞執事,這地上這麼那麼多的水盆?”
再次見到了京兆府尹,他還是那麼的愚蠢和自以為是。俞雲清微微的伸了個懶腰,便是香蘭取了茶水,遞給俞雲清漱口。
一番折騰之後,京兆府尹已經要吹胡子瞪眼,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哪個半隻腳進了牢房的人,還這麼的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