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萱郡主無緣無故的跑到了我這裏來,也希望司馬將軍能給本皇子一個滿意的交代。”
南宮玦反而是將軍,司馬雄的臉色驟然一變:“皇子欺負了老夫的女兒,反而是強詞奪理,難道皇子殿下在我國犯了錯,還想著躲避我國的國法嗎?”
司馬雄帶來的兵,都是萬裏挑一的好手,所以,一時之間,便是僵持了下來。
俞雲清把那個荷包塞到了傳旨太監的手上,這太監是皇帝身邊的趙公公,總管皇帝身邊的一切大小事,所以十分的得皇帝的寵幸。俞雲清平日進宮,沒有少在這趙公公的手裏塞銀子。
如果她走了,那麼就少了一個給趙公公塞銀子的人,所以,趙公公也是十分的舍不得俞雲清。
“公公請明明白白的說,我俞雲清洗耳恭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這和親人選一定是我呢?難道司馬將軍就那麼心甘情願的被琉夕國的皇子給掃了臉麵嗎?”
俞雲清說的誠懇,這趙公公也忍不住的掉了幾滴鱷魚眼淚。
他是擔心瞿王殿下荀卓文回來之後拿他出氣,畢竟荀卓文不能和皇帝叫板撒氣,他們這些小人物,可就會遭殃。
“不敢瞞著姑娘,原本,皇帝是想要用這事兒把琉夕國皇子的嘴給堵上。那琴萱郡主也是個德才兼備的好姑娘,而且,司馬將軍也想要一力促成這門親事,但是,琉夕國的皇子那可是十萬個不願意。”
趙公公似乎是怕隔牆有耳,湊到了俞雲清的麵前,小聲的說:“咱家可是看得清清的,就在皇上下決心,一定要把琴萱郡主給推出去的時候。一份軍報傳來,那可是邊關的十萬火急的軍情。琉夕國大兵壓境,現在,琉夕國的皇子在這裏,你說咱們的皇上,會這麼做呀?”
俞雲清雖然通曉人心,可是千裏之外的邊境,可不是她能夠了然的。
所以,無名火起。
“既然這樣,也是我俞雲清的命數,勞煩趙公公親自前來。”俞雲清又拿了一袋子的珍珠,送了趙公公。
畢竟,趙公公送出來的消息,關係到了軍情。這可不是鬧得玩的,如果傳到了京城,那可是會引起全民恐慌。所以,俞雲清再三保證了自己不會亂說話,趙公公這才是離開。
“小姐,我們怎麼辦?”
玉竹從來沒有和皇家做過對,但是她看得出來,俞雲清絕對是不願意坐以待斃。所以,她問的怎麼辦,就是問俞雲清到底是怎麼個逃法。
而玉梅則已經開始準備衣服和一些用得著的銀子,金錠。
而俞雲清坐在貴妃榻上。
荀卓文現在人到底在哪裏?
她一點兒也不相信,荀卓文會真的棄她於不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荀卓文作為一個宿將,他是到底吃多了還是腦子有問題,居然陪著她玩了這麼大半年。
“不用收拾東西。”
玉梅楞了一下,這不太像是這位大小姐的作風。香蘭的眼睛一亮,但是俞雲清接下來說的話,又把她們的希望給戳破了。
“皇帝陛下賜婚和親,自然是嫁妝和衣服十分的完備。用不著我們自己準備,琉夕國的皇子也會安排馬車來,把我們的東西全部給拉走。”
俞雲清說的十分的平靜。
她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但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鳳冠霞帔,都是按照琉夕國的製式做出來的,讓俞雲清意外的是。這樣的修身的衣服,居然是配合著她的身材做出來的。
南宮玦早在回到了琉夕國之後,就已經讓人準備出來了這樣的衣服。目的就是把俞雲清給娶回去,實在是卑鄙。
一身的鳳冠霞帔,溢彩流光,十分的璀璨奪目。但是俞雲清並沒有試一試的欲望,倘若嫁的人不是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那麼不論是嫁給誰,都是一樣的無聊。
一件衣服,並不代表著幸福。
到了晚上,又有宮裏的旨意傳下來的。
俞雲清現在被封為沁陽公主,嫁妝已經由國庫準備出來,三日之後,隨同琉夕國的皇子離開。俞雲清拿著聖旨,根本沒有逃出去的可能,整個相府已經被人圍得滴水不漏,就算是一隻蒼蠅也未必能夠飛的出去。
“大小姐,我們現在用不用去支會五皇子一聲。”
香蘭開始著急,而俞雲清還能夠慢悠悠的喝茶。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用,現在還不到時候。如果現在告發,不過隻是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會無端的給皇帝添麻煩。”
現在還不到時機。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出了誘人來教給俞雲清琉夕國的禮儀之外,幾乎是沒有人踏足。俞卿澄更是為了能夠好好的安胎,早早的離開了俞雲清的院子。
而俞雲清的院子,則是成了禁地一般,被層層嚴格的把守。
“恭迎沁陽公主殿下。”
大紅的綢緞,大紅的燈籠。甚至,就連目之所及的牡丹花,也是大紅的顏色。南宮玦一臉的微笑,看起來滿足而且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