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萍公主有精神的時候,冷辰絕可是連這一般姿色的丫鬟都不敢用。
“皇子盡管放心,俞雲清一定會成為你的囊中之物。到時候,喝杯喜酒可不要忘了我這個好媒人。”
冷辰絕原來早就和南宮玦勾結在了一起,俞雲清的眉頭微微的皺起來,冷辰絕還真是節操無下限。
也不知道荀國的皇帝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臣子和他國的皇子俯首陳臣,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如果本皇子能得了俞雲清那個賤人,一定要把她給收得服服貼貼的。一個女人,何必那麼招搖過市,憑著她的手段,將來一定是我琉夕國的助力。”
南宮玦的笑容陰森森的,透著一股子詭異的迷人感。
俞雲清側耳傾聽了一會兒,便是悄悄地溜走。在禦書房的時候,南宮玦出言為難過冷辰絕,原來不過隻是一個幌子而已。
現在的情形,倒是複雜多了。想必是司馬雄那裏也是和冷辰絕串通一氣,就想著如何把她推入火坑。
俞雲清派了香蘭去瞿王府上找荀卓文荀量對策,得到的消息讓俞雲清吃了一驚:荀卓文居然去城外的草場打獵去了。
這麼關鍵的時刻,他居然不在京城,去打獵了。
要知道,皇帝到了明天舉行宮宴的時候,就會把和親的人選宣布。荀卓文現在躲得遠遠的,是不是對於誰做他的瞿王妃一點也不在意。
或者說,荀卓文也像是南宮玦一樣,一點兒也不愛麵子,就算是俞雲清已經嫁給了他,做了王妃,隨後還是會被送走。
俞雲清莫名的一股子火氣衝了上來,一巴掌把麵前的筆洗給丟到了地上,悶悶的上床睡覺。
這一次的宮宴,為了讓氣氛輕鬆一些,選在了一個比較寬敞的院子裏,而且用的多是花卉作為裝飾。不僅僅是宗室女,一些得寵的大臣的女兒也有出席,比如司馬雄的女兒司馬琴萱。
而俞雲清作為一個特殊的存在,居然是被南宮玦強烈要求到的。令人不驚訝的是,荀卓文果然沒有來。
而昭貴公主一身鮮豔的裙裝,眉眼精致,落座在一個顯眼的位置。
昭貴公主如今還不到三十歲的年紀,養尊處優,便是悉心的保養得宜。打扮一番,一點也不輸給這些十幾歲的小姑娘,而且,昭貴公主似乎是對於南宮玦十分的有興趣,時不時的瞟過去幾眼。
俞雲清心下了然。
皇帝果然是個老狐狸,像是她或者是司馬琴萱這樣的人,一定會到了異國他鄉努力地為自己的幸福做謀劃,不會怎麼顧忌邊界的戰火是不是燒起來。而昭貴公主不一樣,她出身皇家,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要為了荀國拋頭顱,灑熱血。
如果是她嫁到了琉夕國,那麼枕頭風一定是會往對荀國的未來好的方向吹。
“俞執事為何一個人喝著悶酒,是這裏的花不好看嗎?”
南宮玦故意在昭貴公主看他的時候,跑過來和俞雲清說話。昭貴公主是皇帝的妹妹,身份尊貴,她自然不會拿心愛的情郎來作伐子,自會拿俞雲清出氣。
俞雲清斜著偷看了一眼,果然,昭貴公主悶悶不樂的自斟自飲。
“皇子殿下一定要我做皇子妃嗎?”
俞雲清開誠布公和南宮玦談這個問題,反而是南宮玦楞了一下:“除了你,本皇子誰也不想帶走。”
俞雲清聳了聳肩:“如果我告訴你皇子殿下,我和瞿王殿下情投意合,如果皇子殿下一定要把我給帶走,那麼我隻能一死了之。皇子殿下還堅持嗎?”
“那我就帶著你的屍體走,你的碑上還是本皇子的原配。”
不可救藥。
俞雲清無奈的看了南宮玦一眼,便是說:“那皇子殿下可不一定能夠逞心如意。”
李沁的座位就在不遠處,她正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俞雲清和南宮玦說話。李沁懷孕之後,容貌大減,便是原本的光滑細嫩的肌膚上麵長了許多的斑斑點點,所以荀文君已經有些厭倦。
而李沁現在沒有了輔國公府上的依靠,便是成了多嘴的長舌婦人,看著俞雲清和南宮玦說了一會子話,便是立刻去了昭貴公主的身邊咬耳朵。
皇帝出現的時候,已經到了宴席一半之後。
想都不用想,一定是來宣布和親的人選。昭貴公主位分尊貴,自然是不能像是湘萍公主那樣的哭哭啼啼,所以坐的十分的端正,隻是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了俞雲清的時候,帶著沉甸甸的不滿。
人總是這樣的健忘。
許久以前,昭貴公主被俞卿雪為難,還是俞雲清出麵幫忙的。
“琉夕國的皇子,不是朕不答應。而是俞雲清如今已經有婚約在身,除非俞雲清的婚約解除。否則,朕隻有殺了她,再把她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