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雲清,你太過分了。”
南宮玦一陣風一樣的迅速到了俞雲清咫尺之間的距離,荀卓文幾乎要拔劍。而俞雲清隻是淡淡的一句:“皇子不必擔心,現在已經到了初夏,晚風習習,最是清涼舒爽。皇子一點也不必擔心著涼。”
南宮玦的眼神完完全全的表現了三個字:算你狠。
然後當著俞雲清的麵,把身上的東西一件件拿下來。大紅繡銀線的袍子被侍從穩穩地接住。隨後是脖子上掛著的玉佩金鎖,一片作響。
望江樓裏裏外外,圍了不少想要好好的看看南宮玦的人,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走完整個望江樓之後,過了不到半個時辰。今日來觀戰的人裏麵,有不少是女扮男裝的京中貴女。看到了這樣的景象,更是覺得刺激大膽,一時之間,到處都是竊竊私語。而南宮玦慢條斯理的走到了俞雲清的麵前:“俞執事,本皇子現在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是不是現在可以把衣服穿上了。若是俞執事還沒有看夠,我是不是再繞著俞執事再走一遍?”
騷包。
俞雲清麵色如同桃李,笑盈盈的,而荀卓文一言不發的落座在俞雲清的身邊,宛如天神,南宮玦不敢貿然逼近。
如果今天南宮玦不在這裏,他一定有辦法把俞雲清弄回去,極盡人妻之事。
俞雲清並未說話,荀卓文拿著那把劍,是俞雲清曾經從南宮玦那裏贏回來的。南宮玦就算是有天厚的臉皮,現在也掛不住了。
而荀卓文隻是把那把劍往房梁上輕輕的擲了過去,那劍便是重重的結結實實的紮了進去。
“猴戲也看夠了,走吧。”
荀卓文親自取了一件風衣,給俞雲清披上。而俞雲清的眼睛,再也沒有往南宮玦的身上瞟過一眼,南宮玦這時才有了憤怒。
一股子氣朝著俞雲清呼嘯而來,但是眼睛看不見。
荀卓文反手護住俞雲清,而雲瀾則是立刻擋在了南宮玦的麵前:“聽聞皇子也是個風雅的人,不如我們來聊聊如何?”
南宮玦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他隻是說了三個字:雲滄海。
雲瀾的臉色大變,原本像是謫仙一樣的飄逸俊秀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肅殺麵孔。
“你怎麼知道?”
南宮玦的笑容依舊野性而且迷人:“荀國的人告訴我的。”
俞雲清和荀卓文出了望江樓,寬闊的馬車裏熏香用的檀香,令人心曠神怡。而俞雲清則是在閉目養神,荀卓文忍不住在俞雲清的額上拂了一下碎發。
像是石榴開花一般,俞雲清的嘴角微微的綻開了一個弧度。
原本,俞雲清是想問荀卓文什麼時候娶她,而荀卓文卻是首先發問:“為何雲瀾百般護著你?難道是本王這個瞿王殿下還護不住自己的王妃嗎?”
荀卓文是宿將,越是驚心動魄的話說出來,越是令人膽戰心驚,俞雲清不由自主的想到暗夜裏的純鈞。
肌膚相親,一寸寸光陰。
瞳孔驟然收緊:“瞿王殿下的目的何在?我俞雲清為了保命而已,有什麼事情做不得嗎?瞿王殿下又不是天天在我眼前,難道我要事事千裏迢迢去找瞿王殿下給我拿主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