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公夫人的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
而俞雲清微微一笑:“繞樹三匝,無枝可依。我現在終於有了我自己的房子,所以,我現在自然是想要來這裏好好的看看我未來的新房子。”
俞雲清說的輕描淡寫,而且,眼睛是看著慶國公府高大的門楣。
這樣的大宅子,在京城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值十幾萬兩銀子,再加上裏麵的擺設,價值實在是不菲。
俞雲清看著這座宅子,實在是滿意。
而慶國公夫人的眼睛,便是沁出來淚水:“什麼,你說你的府邸?你的宅子,要買我的家業的人居然是你?”
慶國公夫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當日,俞雲清從馬上摔下來,也是收了傷的。慶國公夫人何時想到過,她也會有被人羞辱的今日?
流水今日,明月前身,古人誠不欺我。
俞雲清淡淡的說:“我買下了這個地方,所以,現在這裏就已經姓俞。我已經叫人造好了牌匾,請了木匠設計了新家具。用不了多久,這裏就會煥然一新,到時候,夫人認不出來這裏,也是情有可原。”
俞雲清便是登堂入室,進了門。
而幾個家丁立刻把想要撲上來的慶國公夫人給攔住了,慶國公夫人的頭發散了,在大街上罵罵咧咧,但是因為慶國公一家仗勢欺人已經太久了,所以沒有一個人會認為俞雲清現在是占了慶國公的便宜。
而慶國公夫人沒有和那些人一起走,便是落了單,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幫人,就在大街上把慶國公夫人給打了一頓。
似乎是因為她早年幫著兒子搶了人家已經懷孕的老婆,而那女子剛烈,便是硬生生的死了。而慶國公夫人就叫人把人家的內髒圍了出來,手段十分的殘忍。
這才是所謂的報應。
而慶國公夫人是到了晚上,才爬到了自家的莊園。郊外雖然比起來平民的家裏還是好得多了,但是對於養尊處優的慶國公一家而言,簡直就是地獄一樣的地方。
果然是第二天就有許多人已經病了,大部分是被俞雲清氣的。
而俞雲清便是把宅子的布置教給了荀卓文的參將,一個月以後,變是俞雲清正式入駐俞府。
俞雲清萬萬想不到的是,已經嫁到了輔國公府上,承了世子夫人的鹹平郡主,居然會不辭辛苦的乘了轎子,到了丞相府,直接來找俞雲清。
“不知道世子夫人來找我俞雲清是為了什麼事情?”
俞雲清正在看一些經論典籍。
畢竟,殺氣太重的時候寫出來的佛經不好,所以,要用一些靡靡之音來把殺氣壓下去。而鹹平郡主的突然到訪,對於俞雲清而言,是一個打攪,俞雲清十分的不喜。
“俞雲清,你可真是夠狠。”
鹹平郡主是被人背進來的,基本上除了一雙手,一個腦袋,全身上下沒有能動的地方。隻是現在看起來,鹹平郡主的身上並沒有被愛情滋潤的痕跡。
“我自然是比不上世子的輕憐密愛,鹹平郡主如果受了什麼委屈,也不應該和我訴苦,而是應該和世子說了,然後讓世子來和我好好的說才是。”
俞雲清不說李雲還好,這麼一說,便是鹹平郡主的眼睛都紅了。
俞雲清更是證實了自己的猜測,李雲的所謂的心善,也隻不過是針對別人而已。鹹平郡主的身體他還是不願意碰的,這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就是莫大的恥辱。
“俞雲清,我求求你,放過我的母親好不好。她這一輩子都是為了我和幾個哥哥。”
鹹平郡主居然也會求人。
不過,俞雲清才不會相信這一點,而香蘭便是眼疾手快,立刻把鹹平郡主嘴裏的藥拿了出來。而俞雲清上去就是幾個巴掌。
“歐陽鹹平,你以為你現在死在了我這裏,皇上就會怪罪嗎?你想讓我癱瘓在床,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這樣的人,就算是下了地獄,也不會有投胎的機會。”
鹹平郡主氣的發抖,但是隻能狠狠的盯著俞雲清。
因為俞雲清說了:“你如果再敢出言不遜,我就先打你一巴掌,然後再去折磨你的家人。”
鹹平郡主便是說:“俞雲清,我就不相信,你這樣的人能一輩子交好運,我要看著你去死,生不如死。”
俞雲清直接叫人把鹹平郡主扔了出去,她的幾個在門口守著的丫鬟立刻把她抬了回去。而在當晚,鹹平郡主便是生了病,發燒不省人事。
而李雲,在煙花巷裏麵的花未央喝了一夜的花酒。還沒有銀子付酒錢,因為她攢下來的五萬兩銀子,已經被鹹平郡主拿去給了慶國公府。
一個容貌姣好的姑娘伏在李雲的身上。
那是花未央的專門訓練出來陪著客人回府上拿銀子的人,說白了就是專業討債的。可見,這李雲昨天晚上是欠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