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小姐,澄小姐現在已經臥床。大夫說因為胎位不正,所以現在將近六個月的身孕,就要開始躺著。大夫當麵說的是這樣能夠萬無一失,但是,實際上,因為臥床帶來的身體的靈活性減少,很可能,到了生產的時候隻能留子去母。”
香蘭這些天是保護俞雲清,而玉梅看著相府裏的動靜。
玉梅的妥帖在這個時候便是看出來了。
“湘萍公主的護衛,選了一些年輕的,又換了兩次。”
這個細節,俞雲清幾天前就已經看到了。隻是沒想到,湘萍公主是一個如此風騷的公主,現在冷辰絕還在府上,而且,冷辰絕對湘萍公主也是言聽計從,而湘萍公主已經要給冷辰絕戴了綠帽子。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把青玉安排在了外麵的鋪子裏,冷相還有一些不法之徒,對於青玉而言,不那麼容易甩掉。所以,現在青玉已經下了江南,在那裏的上好佳綢緞莊做了掌櫃。
但是在我的心裏,青玉和你們在我眼裏的分量是一樣的。所以,月錢,還有過節的節禮,都要給青玉留一份。”
玉梅便是記下來。俞雲清午休之後,得了太子荀文君的邀請,隻能硬著頭皮去了望江樓。
望江樓在江邊,便是個避暑的好地方。而到了這個季節,便是荀文君派來的馬車上麵也是準備了冰塊,墊子都是半舊的冰蠶絲。
也不知道是東宮的馬車向來如此的體貼,還是因為荀文君愛才,所以才如此的周到。俞雲清閉目沉思,手上撚著一個小小的玉蟬。
到了望江樓,才看了這裏的陣仗。
那個男子換了一身火紅的就要燃燒的衣裳,看上去張揚和霸氣幾乎要把荀文君的氣勢完完全全的淹沒。
不過,俞雲清憑著自己的敏銳,並沒有把另外在圓桌子上麵的十八個人個忽略。而無一例外的是這十八個人看起來愁眉苦臉,不少都是新科進士。
年輕的臉上,一副被人削去了鋒芒的樣子。
俞雲清已經了然荀文君為什麼要把她請來。原來,是為了抵禦強敵。
“臣俞雲清,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福壽無疆。”
俞雲清一身翠綠色的高腰束裙,十分的秀美。臉上不施粉黛,看上去直把這屋子裏麵的男子的眼睛都看的直了。
而俞雲清的清淡,無論如何都是壓不過席位正中間的那個火紅色的妖精。
那天因為隔得太遠,所以俞雲清並沒有看清楚這人的長相,而現在,才看清楚這是一張怎樣絕世的妖孽臉。
如果雲瀾是清新可人的大素的話,那麼眼前的這位,就是大葷。臉上的精致讓人挑不出來一點點的毛病,就衝著這張臉,恐怕京城的不少貴女都願意白白的睡一個晚上。
不,是把自己所有的身家貼上去。
荀文君示意俞雲清請起。
其實,荀文君今天的裝束,已經算得上是正式。一身明黃色的太子常服,臉色冷峻,墨發束了玉冠。
但是,還是被眼前的這個男子活生生的給比了下去。
“俞小姐,許久不見,你還好嗎?”
就連說話,還是帶著那樣不可一世的張狂。而俞雲清隻是淡淡一笑:“托閣下的洪福,得不到閣下的消息,我這許多天,都是不敢出門。”
俞雲清雖然說的是實話,但是能這樣麵不改色的說話,已經讓在場的不少男子對於俞雲清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