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貴公主到底也是上位者,便是拍了拍手,絕佳的歌舞藝人便是來了。而俞卿雪還是不滿意:
“公主殿下,這些隻不過是觀賞,和我們自己參與的玩樂,怎麼能相比呢?不如在歌舞之後,行酒令如何?”
俞雲清不知不覺,已經吃了不少的菜。長公主府上的菜色,果然非同一般。俞雲清不由得暗自驚歎,這普普通通的蘿卜和土地,居然都能做出這樣的味道來。
這個貌美的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公主,看來並非一無是處。
隻是,大家的心思都在如何的結交權貴和出風頭上。
他們已經忘了嘴裏的味道。
真是白白的可惜了昭貴公主的一番心血。
歌舞也是上上乘。
大概因為昭貴公主十二歲開始就一直是在北胡生活,所以這些歌舞豪放而且大氣,看起來賞心悅目至極。
不時地有男子叫好。
昭貴公主的神色自然,便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眾人。
其實,皇帝還有一個目的。
就是想要昭貴公主能夠在京城裏選一門親事,一來可以拉攏權臣,二來也可以向和親的公主們示好。
嫁出去的女兒不是潑出去的水,他們如果不幸還需要回來,那麼故國還是歡迎的。
也就能讓他們別在別國的國王耳朵邊吹枕頭風。
“長公主果然厲害,居然能調教出這麼好的舞蹈。”
荀文君先起來喝彩,便是給這位公主定下了名分。她還是荀國的公主,隻是排行比較大而已,荀文君並沒有對著昭貴公主叫老姑婆。
這可是極大地示好。
昭貴公主盈盈起身,敬了荀文君一杯。
“既然歌舞已經完了,那還請公主殿下示下行酒令。”
俞卿雪已經亟不可待的想要在眾人麵前展示她的才華,俞雲清注意著看了昭貴公主一眼:美麗的眼睛上閃過了一絲冰冷。
但是,行酒令又是和宴會幾乎一致並列出現的。
按照他的身份,隻能去準備,而不能幹預說不來。
“長公主殿下,奴婢下去準備行酒令的東西。”
陳嬤嬤出來給昭貴公主解了圍,俞卿雪現在已經是眉眼彎彎,看起來喜不自勝。而俞雲清卻是發現,那個荀卓文已經逃席了。
估計是那些貴女對他頻頻示好,這個馳騁沙場的戰神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俞雲清一笑,便是和身邊的人告了罪,也悄悄地溜出了大堂。
公主府上的布置,便是紅彤彤的燈火通明。
俞雲清沿著花池子走著,沒有幾步,就聽到了有人在悄悄地說話:
“今夜不可殺荀文君。”
“那什麼時候殺?”
“等主上的命令吧。”
“現在殺了荀文君,可是能把司馬家的那些老狐狸們一一打擊。”
“膚淺,現在殺了荀文君,恐怕國家大亂,沒有了儲君。”
……
俞雲清聽的毛骨悚然,便是探了探身子,上去想要看個究竟。而身後一雙大手,直接把她拖走。
一點兒喘息的機會都沒有留給俞雲清,便是把她拉著就跑。
“你放手。”
過了兩個回廊,俞雲清才使勁兒的想要把荀卓文的手給掰開。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你就不擔心被人發現你在偷聽嗎?”
荀卓文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在月光下像是一個出塵脫俗的神祗。隻不過,眼睛瞪著,就和神祗相去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