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明顯了。
“皇後,你該當何罪?”
皇帝荀正殷這一句話,便是定下了她的罪名。誣陷皇族的王妃,可是大罪。這時候,那個侍女這才開口:
“皇上,是奴婢的錯。皇後總是虐待奴婢,奴婢想要她和瞿王殿下之間有下嫌隙。”
這個侍女膝行到了荀正殷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都看得出來,這是在為皇後開脫,但是,一個皇後的位置根本不可能那麼容易動搖。
所以,這是在給皇後找一個台階下。
“你說的是真的?”
荀正殷的臉色稍微的緩和了一下。
“奴婢在天子的麵前,不敢說謊。”
“朕記得,你在皇後的宮裏,服侍了十二年了。”荀正殷的語氣越來越冷:“杖斃,不用去慎刑司熬刑。”
那宮女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臣多謝皇上為臣的王妃平反昭雪。”
荀卓文接了這個台階,而俞雲清便是謝了恩,站在了荀卓文的身後。皇後依舊跪在地上,臉色無喜無怒,而皇帝再也沒有看她一眼,自顧自的挽起了麗貴妃的手,離去了。
“你們兩個,便是好好的說上一會子話,一會兒到麗兒這裏來用膳,她這裏的吃食,可是宮裏最好的。”
皇帝抬舉,麗貴妃便是笑的顧盼生姿:“臣妾一見了瞿王妃,便是覺得十分的投緣。等會兒,你們可要早點兒來。”
目送皇帝和麗貴妃走後。
皇後這才拍了拍身上的土,自己站了起來。
“俞雲清,你可真是命大。”
聲音冷得像是要把這裏麵的空氣凍結,而俞雲清便是回複一句:
“比起來皇後身邊的那個宮女,民女的命實在是夠大。”
“俞雲清,你不要太得意,皇上的恩寵,未必是真的喜歡。皇帝的責罰,也未必是真的不喜歡。”
皇後便是甩了甩袖子,自行離去。
俞雲清遠遠地回了一句:“既然皇後如此的了然,為何如此的生氣?”
皇後的腳步一個凝滯,繼續前行。
荀卓文看著皇後走了,這才是露出了一個極為舒心的笑容,伸了伸懶腰,就要俞雲清給他捶腿。
“殿下不擔心我被皇後娘娘整死嗎?你看我的小心髒,現在還撲通撲通跳著。”
俞雲清誇張的做了一個鬼臉。
“你的心髒還在跳動,這是好事,要是不跳了,你才會死呢。本王讓你偷的東西呢?”
“你不怕皇後現在找了殺手要你的命,怎麼還敢一個人走?”
荀卓文其實已經在背後伸出了手,他想要試試,俞雲清的手在陽光下是什麼感覺。而俞雲清頭也不回:
“現在宮裏人人都知道我和皇後不合,如果我死了,首當其衝的就是皇後。你說皇帝會給皇後一個什麼樣的懲罰,才能安撫瞿王殿下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戰神的心呢?”
當然,隻有廢後。
所以,皇後現在一定不會再冒險了。
俞雲清走的輕鬆,荀卓文可是費了半天勁,才縮回了手。
原來,想要牽一個人的手,是這樣的難。
到了午間,便是麗貴妃宮裏的人叫了去。皇帝已經不在那裏,席間隻有三個人。麗貴妃有意拉攏,而荀卓文隻是打著哈哈。
這頓飯,也就隻是吃飯。
出了宮,天已經基本放晴了。俞雲清立刻把荀卓文踢下來馬車,有他在,空間實在是太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