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後半夜,純鈞才離去。
俞雲清像是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拉過了被子,睡得沉沉的。
“這樣你怎麼也能睡得著?”
“你還來嗎?”
俞雲清迷迷糊糊的拍了拍自己的臉,純鈞親了一口,便是從窗戶上飛了出去。。早有馬車在外麵等候,純鈞直直的去了瞿王府。
“殿下剛剛回來,怎麼就怒氣衝衝的,對身體多不好?”
無痕上來先給荀卓文診脈。
“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有多氣人。”
“殿下不宜動氣,剛剛運動量太大,應該坐下好好的歇息一會兒。”
無痕的笑臉可是難得,他一招手,便是一個侍女端著一碗藥上來。那藥一進來便是一股子的苦味兒,饒是荀卓文這樣的人,也皺起了眉頭。
“這是什麼東西?”
“殿下明明可以不再手七引香那種毒的困擾,可是殿下偏偏要繼續去把那種毒通過男女性周公之禮給過會來,那就已經不是原來的藥性。”
無痕說的沒有感情,像是在背書一樣。但是荀卓文明白,無痕是他的身邊最忠心的人之一。
“這種毒到了以後,會怎麼樣?”
荀卓文驚訝,他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俞雲清。
俞雲清至今不知道,她已經中毒。而且,俞雲清不知道,每每和她共赴巫山的人,就是荀卓文。
“以往,沒有這樣的經驗。殿下,我也不知道,這種毒到了以後會怎麼樣。”
無痕似乎十分的苦惱。荀卓文不滿的眼神在他看來,十分的有趣,畢竟,已經很多年沒有一個人能讓荀卓文這樣的在意。
哪怕是生氣也不容易。
“既然這樣,這麼晚了,你還不趕緊去睡覺,然後好好的研究一下。”
荀卓文看了看那藥,便是一飲而盡。心裏麵越發的對司馬那個老狐狸不滿,到底是和什麼樣的人勾結,才搞出了那種害人不淺的毒藥。
“殿下,王妃娘娘近來是否有恙?”
其實,無痕想要問的是,俞雲清是不是懷孕了。
不過,話到嘴邊,怕惹到了荀卓文,便是作罷。
“本王有沒有天天和她在一起,又如何能知道?是不是那種毒會慢慢的發作?”
俞雲清渾身酸軟。
便是把飯菜放在裏麵的臥房食用。
而俞雲清的院子裏,新買來的丫鬟已經調教的不錯。香蘭把她們帶了過來,俞雲清不由得佩服起了錢嬤嬤,短短的時間,居然已經讓這幾個丫頭這樣的有範兒。
整齊劃一的進來,一起行禮。並沒有敢多看俞雲清的臉,也不敢看屋子裏的擺設。便是站在下首,等著俞雲清的檢驗。
“你們叫什麼名字?”
俞雲清喝了一口茶,便是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這幾個丫鬟。
“奴婢還沒有名字,請大小姐示下。”
俞雲清一愣,原來她還有給人賜名字的權利。
這四個丫鬟看起來眉清目秀,手腳麻利。以後是她這裏待客和平時生活的必用的人,名字便是大事。
俞雲清沉思了片刻。
“你們隨我姓俞。名字便是從玉。”俞雲清仔細看了她們四個,便是把年紀排了下來,憨厚一點年長一些的,叫做玉梅,伶俐嬌俏一些的,叫做玉蘭,看起來頗有些手段的那個,叫做玉竹,最小的怯怯的那個,叫做玉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