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上了斷橋。
橋的下麵並不是海,而是一塊荒置的陸地,從橋上看下去,高度離下麵至少有一座大廈那麼高,從這裏掉下去必定毫無生還的希望。
而眼前,已經能看到大橋斷裂的位置,破碎嶙峋的橫斷處,之間的距離有幾十米寬,以現在的車速,要到達斷裂的地方也隻不過是眨眼之間。
羞月尖叫了一聲,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並沒有跳下車,而是緊緊地摟住了身邊的聶跡,閉著雙眼,把頭拱在了聶跡的懷裏。
“吱!!!”
刺耳的刹車聲貫穿了每一個人的神經。
隨著一股強烈的晃動,羞月感覺到天地已經顛到了。
之後,大概安靜了有十秒鍾。
“好了,沒事了,你這個姿勢很容易讓人誤會的。”聶跡拍了拍緊摟住自己,麵部朝下趴在自己腿上的羞月。
羞月睜開了眼睛,緩緩地抬起了頭,看了看四周,驚然發現,兩個人都十分聰明,在斷裂的地方,全都做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把車尾轉到了前麵。
而兩輛車的車尾全都已經探了出去,有一半的車身已經在斷裂處懸空著,因為沒法測量,所以也看不出誰輸誰贏,從視覺上根本分辨不出。
隔壁男子又恢複了慵懶的模樣,毫不在乎地走下了車,踱到了車的前頭,坐在了車頭上,帶著一股雅痞風範,從兜裏掏出一支雪茄點燃,悠閑地抽了起來。
聶跡和羞月也下了車,聶跡抻了個懶腰,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用著迷人的聲線,鄙夷了一句:“開著改裝過的車,還跑成這樣,換做是我,一定會抱著方向盤,羞愧的衝到橋下了。”
男子聽到這話,表現出來不怎麼高興的樣子,他扔掉了手裏的雪茄,帶著一襲高大威猛的氣勢,走到了聶跡麵前。
然而,他的這股高大威猛,在聶跡身邊並沒有太大的力量,因為兩個男人身高幾乎一樣,體裁也是同樣的健碩,站到一起的時候,就連眼睛的高度都是分毫不差的。
“你這個家夥似乎很在行啊。”
男子陰邪地笑著,盯著聶跡,眼中迸發出無盡的淩厲。
聶跡絲毫沒有懼色,用同樣的神情回視著男子,唇角微揚。
“過獎了,國中畢業而已。”
男子興奮地搖了搖頭,轉過身,朝自己的車子走了過去。
“喂,你叫什麼名字?”
聶跡饒有興致的喊住了他。
男子回過頭,慵懶地看了聶跡一眼,抿了抿嘴唇。
“問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