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煥的出現,讓整個場麵燥亂了起來。
喪屍?幽靈?
每個人都在用這種超自然的理由來試圖說服自己的眼睛,但還是抵不過這無法回避的現實。
“這是怎麼回事?他換了誰的心髒?”聶仁君渾圓的雙眼,死死盯著這幅詭異的畫麵。
聶跡嚐試著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壓抑地說道:“該不會,真的是聶仁世把自己心髒給了聶煥吧。”
“不可能,旁室不是還有這麼多人呢嗎。”聶仁君眉頭緊鎖。
冷桑清的呼吸也隨著現場的氣氛有些生硬。
聶痕沒有說話,在他眼中已經察覺不到一絲常溫,目光冷凝且沉重。
羅森管家推著輪椅上的聶煥碾壓著每一個人的神經,緩緩地來到了講台之上,聶煥示意,羅森管家幫他摘下了氧氣罩。
“正如各位所看到的,我沒有死,這是千真萬確的。如果剛剛有讓大家吃驚的話,我感到萬分抱歉。”
說到這裏,聶煥拿起了氧氣麵罩放到臉上,深呼了幾口。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即使是多說幾句話,都會吃不消。
他挪開氧氣麵罩,繼續說道:“其實,我隻是和往常的病情突發時一樣,進入了假死狀態,這三個月以來,我一直在接受著一種可以把我徹底治愈的治療手法,而我的父親,為了不讓我受到一些人的打擾,才對外宣稱我死亡的消息。”
他再次吸著氧,一雙難以揣摩的目光,掃視著聶痕這邊的四個人,見到一雙攝人回視著自己的聶痕,並無懼色,雙唇一抿,陰森的笑靨浮容。
就在這時,聶深再次走進了禮堂,夾帶著外麵的陽光,麵帶微笑,步伐悠然地朝聶痕這邊走來,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依然集中在聶煥的話中,對他並無留意,隻是他的父親聶仁盛,瞥了這邊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另一個氣場的逐步逼近,讓聶痕的警惕性更加提高了一層,盡管他依然懾視著講台上正說著話的聶煥,可眼角卻沒有離開過正在靠近的聶深。
他的方向,他的視線,目標,是清兒!
聶跡側身挪了一步,擋在了冷桑清的麵前,也擋下了聶深的視線。
“你又想要幹什麼?”聶跡表情肅然,剛剛的詭異並沒有影響到他此時的犀利,他對著聶深,很不友好的眼神,很不友好的語氣。
聶深並沒有被他的氣勢所影響,微笑時的眼睛因為是眯著的,那雙死寂般的眸子被遮擋住了大半,卻更是給人一種深不可測感覺。
他的目光跨過了聶跡的身體,禮視著冷桑清,溫柔地吐道:“這位小姐,跟我到外麵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