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痕嘴角得意地一勾,鷹隼微眯,淡淡地看了一眼台下的人。
羅森管家無奈地低下了頭,表情上有一股帶有憤意的沮喪。
聶痕此時微微的笑意讓言筱語感覺壓力更大了,他接著淩厲地低吼著:“你對聶門很熟悉嗎?和羅森管家分頭逃跑,你也能認識路!”
一句話讓言筱語感覺自己的喉管好像被打了個結一樣,咽不下去,吐不出來,隻是一個勁的在原地大口喘著氣。
禮堂內的人開始變得有些騷動起來,你耳我語地交談著什麼。
冷桑清抬眼鄙夷地望著言筱語,在聶門這麼龐大又危險地家族裏,再加上聶痕那冰炎交結的氣勢,她很理解一向謹慎細微的言筱語此時的緊張,羅森管家真是算錯了一步棋。
然而就在言筱語心亂之時,聶痕冷不防地又斥了一句:“你跟聶仁世很熟嗎?”
言筱語乍了一跳,茫然的眼神中看得出急切的思考,他回頭看了一眼羅森管家,希望得到他的指示,可聶痕身體微微一側,壯碩的軀體完全遮住了言筱語的視線。
過了好半天,言筱語終於悶出一句:“很熟……啊……不熟……”
“到底熟不熟?”聶痕吼了一聲,言筱語在聶痕鷹芒的目光下已經無處可遁。
他此時雙腳有些發軟,恨不得立即跑出禮堂,然而無論是環境還是身體都已經不允許他這麼做。
“不……不熟。”他忐忑的回答著。
“那和羅森管家呢?”聶痕繼續逼問。
“也不熟。”言筱語強撐著幾近崩潰的神經。自認為也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男人了,可在眼前這個男人眼下,卻感覺自己就像一條蠕蟲一般卑微。
聶痕再次勾起了得意的笑容:“那為什麼在剛剛的監控錄影裏麵,聶仁世死後,你又出現在在了畫麵裏?你在那裏做什麼?”
聶痕很清楚他剛剛跟本就沒有在現場看到監控錄影,還猜測到言筱語當天根本就趁著大家慌亂,沒有進車子的後備箱,而是又返回到密室裏。
如冷桑清所說,她和聶跡去後備箱中找言筱語的時候,他已經不在了,這隻能證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進去,否則就算是他拿著電鋸,也撬不開那種價位的車後備箱,而他不進去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投靠了羅森管家。
羅森管家的神情有些焦急起來,可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他不能再一次幫言筱語說話了,手心裏的汗液不斷地搔弄著他的指尖,躁亂的心情如颶風下的海麵。
台下的人也為聶痕這突如其來的計謀有些不安,但計謀的性質讓他們也沒有辦法開口,隻能等待著言筱語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