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伯伯……”冷桑清輕輕歎了一聲。
聶痕俯下頭來,看著冷桑清的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蛋,心中有些莫名的酸楚:“怎麼?昨天晚上沒有睡覺嗎?眼睛裏麵這麼多血絲。”
冷桑清不知該怎麼回答,默默地低下了頭。
“一顆心在肚子裏大起大落,換做是我的話,我也睡不著。”聶跡在旁邊冷嘲了一聲。
聶痕突然意識到了她的心裏,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關於婚禮的事情……”
聶痕說到一半,隻見聶跡慵懶地轉了個身,雙手捂在了耳朵上,一副不忍心聽的樣子,他大喊了一聲:“我先去挑輛車子。”
說完,就大步的離開了。
冷桑清緩緩地抬起了頭,眼神中充滿了丘比特的荷爾蒙。
聶痕深呼了一口氣:“關於婚禮的事情,等這件事情過了之後再說吧。”
他終究沒有解釋事情的真相,一向在死亡麵前都毫無懼色的自己,在這件事情上卻出現了膽怯,他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哦。”冷桑清的心裏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盡管婚紗真的很漂亮,那雙水晶鞋真的很夢幻,可一切事情就像那雙水晶鞋一樣,來得太突然了,自己完全無法做好心理準備。
兩個人一左一右地走進了別墅,來到了聶仁君的書房。
書房之中,聶仁君坐在椅子上深沉地望著天空,一盞高腳杯承裝著一灣紅酒,在他的手中搖晃著。Ruby在他的身後,溫柔似水地給他推捏著肩頸。
“我讓跡先到聶門那邊了。”聶痕沒有理會屋子裏的其他人,徑直走到了聶仁君的對麵,坐在了椅子上。
“聶伯伯!”冷桑清打了聲招呼,坐到了聶痕的旁邊。
聶仁君見到冷桑清,卸下了臉上的沉重:“清兒,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了?”他關切地問道。
“已經好很多了。”冷桑清回答道。
聶仁君笑了笑,隨即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很好,那明天就跟隨聶伯伯一起去參加葬禮,沒問題吧。”
聶痕突然抬起頭來:“什麼?她也要一起去嗎?”
冷桑清也被嚇了一跳。
聶仁世緩緩地把目光轉到聶痕的臉上,比他更加質疑地問道:“準兒媳不出席葬禮,難道你要家族其他人都挑我理嗎?”
“怎麼?婚禮的事情你還放在心上嗎?”聶痕毫不示弱的問著。
聶仁君嘴角兩側恣意的上揚:“婚禮的事情,我自始自終也沒有不放在心上!”
兩個人的對話聽的冷桑清一頭霧水。
聶痕淡淡地看著冷桑清,心中升起一絲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