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更喜歡在這裏待一輩子。”聶痕微勾薄唇,顯然看穿了她的小伎倆,刻意放鬆自己臉上冷硬的線條,略顯悠閑地倚靠在椅背上,如大理石鐫刻的五官透著堪比撒旦還要迷人的慵懶之氣,危險之中更有一種能讓人著魔的獨特魅力。
冷桑清噎了一下,直直瞅著他,窗外的光亮將她如晨霧般魅力的影子映襯出來……
看樣子,她低估了他……該死的!
理智有些渙散,腦海中越來越亂了,兩個計劃都沒有成功,看樣子……要用最後一招了!
想到這裏,她的一雙靈眸再次轉了轉,落在了桌子上的咖啡杯上麵,心底一沉,一個箭步竄到桌前,拿起了咖啡杯在桌子上一摔!
下一刻——
“啊!!!”
尖叫聲充斥了整個警局,門外的黑人警官急忙慌張地推開了門,衝了進來。
鮮血,一滴滴地滴到地毯上,慢慢殷紅了一片。而此時可以被稱為“凶器”的一片瓷杯碎片,洶洶地躺在聶痕的腳尖前方,還遺留著凶殘,還遺留著戾燮……
“我有讓你進來嗎?”聶痕警斥地對剛闖進來的黑人警官說道。
“對不起,對不起,聶先生。”隨後,黑人警官小心翼翼地又退了出去。
“等一下!叫人給她包紮一下!”聶痕下了道命令。
冷桑清使勁捂著流血的手指,嘴憋成了一個牙月,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片刻之後——
“冷小姐,可以了。”溫柔甜美的女警員把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放到了她麵前,微笑說了句。
“我……我…不能喝…不能喝熱水。”冷桑清依然抽噎著。
“為什麼呢?”女警員不解地問道。
“會加快血液循環,傷口……傷口不愈合。”冷桑清委屈著抬起了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被包的像一個棒球一樣,“要不要這麼誇張啊!”說完,她的眼淚又湧了出來。
房門被推開,聶痕走了進來,見到冷桑清對著棒球一樣的手指猛流眼淚的樣子後,唇角忍不住勾了勾,低沉的嗓音卻依舊冷淡——
“這裏沒你事了!”
“好的,聶先生。”女警員畢恭畢敬地送聶痕身邊繞過,走出了房間。
聶痕坐到了冷桑清的麵前,將唇角的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掩去,“哦?你剛剛不是割腕嗎?”
一句話再一次刺傷了冷桑清的心,自己本意是要攻擊眼前這個男人,卻被他認為是自己想要自盡。
抬眸,含淚的眸底迸發憤憤——
“你這個人就是一直說著不被人喜歡的話長大的嗎?”
聶痕一怔,隨後稍稍放平了臉上的強勢:“還疼嗎?”
突如其來的問候又讓冷桑清心中一陣暖流注入,她低著頭看著手指,刻意不在乎地回答著:“恩,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