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站起來舉起了手中的酒杯,一眾人立刻歡呼了起來,有鬼族奔放的姑娘立刻上場,他們的腳腕上都帶著鈴鐺,一身的民族服飾讓她們看上去靈動了不少,此時一行人開始跳起了鬼族特有的民族舞蹈,風清月端著酒杯,享受著鬼族秋季的晚風,微微眯起了眼睛,很是享受。
“冰婆姑娘,你為什麼叫冰婆啊?”
三巡過後,白且也壯起了膽子開口詢問冰婆,他一直覺得這樣好看的姑娘一定要有個別致的名字,冰婆聽上去實在不是什麼好選擇,有些顯老了。
“我?”冰婆顯然是覺得有些意外,這個事情好像就連她自己都沒有仔細想過,好像是從一開始就這麼叫著了,在她的世界裏是沒有時間的概念的,所以她也當得起一個“婆”字。
“那你說,我不叫冰婆應當叫什麼?”冰婆一手舉著酒杯遙遙與白且隔空碰杯,隨後嘴角帶笑,眉眼彎彎的看向白且。
“這……我是個粗人,我也不知道,但我覺得你應該有個更好的名字才是啊。”白且一邊嘀咕著把杯中的酒直接喝幹。
“你瞧,你隻覺得我名字怪異,卻也沒什麼更好的想法,所以嘍,我也跟你一樣,也沒什麼好主意。”
冰婆吐了吐舌頭,隨後抬頭靠在椅背上看著遙遠的天際,不知道涼夏那丫頭怎麼樣了,好像兜兜轉轉這一遭下來,涼夏倒是最暢快的那個。
愛過、恨過、任性過、失望過,如今也圓滿了。
可她呢?好像永遠都是在一廂情願著,身邊的其他人都各得其所,風清月單戀相思也樂在其中,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做到他的那種程度呢?
就遠遠的看著就好啦,為什麼非要飛蛾撲火一樣的求個究竟?
這麼想著,冰婆的嘴角牽起一抹苦笑來,求不得啊求不得,世間最難是求不得,這一遭人間遊也讓她學到了協議誒事情,終究也不是白來。
或許自己該找個世間出去逛逛,萬一又更俊俏的書生在等著自己呢?
想到這裏,冰婆又開始嘲笑自己,前一秒還愛的死去活來,怎麼下一秒就想著換個人來愛?
晃晃悠悠的,不知道是酒的原因還是今晚的月色太美,冰婆直接躺在椅子上一歪頭睡了過去。
風清月眼角的餘光一直沒從冰婆身上移開,當看到冰婆已經憨憨睡去的時候不自覺的牽起一抹笑來,這麼吵鬧的環境下都能睡著也真是人才了。
林墨染朝著風清月看了一眼,他一直都明白冰婆的心思,隻是一直也沒有開口勸過風清月,他太了解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了,偏執的可怕,認準了一樣事情就會一直堅持的做下去,風家一門全都是一模一樣的性子,看到風清月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風家老爺子,也是個倔老頭兒。
“傾城最近還好麼?”林墨染開口詢問,對於這個外甥女,林墨染是打從心裏喜歡,不僅僅是因為血緣關係,還有她身上帶著的與生俱來的氣質,都讓他無比的牽掛。
“族長放心,公主一切都好。”風清月恭敬回答,滿臉笑意。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