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裏啪啦”瓷盤碎裂的聲響格外的清脆,環佩大笑著伸展了手臂,好似在擁抱著她榮華富貴的明天……
與此同時,太後寢宮之中,秦瑾臣和秦瑾容陪著南宮錦繡在修剪花枝,青玄在一旁用心的伺候著,不多時,南宮錦繡就將手上的一盆菊花修剪的很是好看。
“皇上,月兒已經去了,如今,你還在厭惡她麼?”南宮錦繡將手中的小剪刀放在桌上,左右的審視著手上這盆剛剛修剪好的菊花,眼角眉梢都帶著淡然。
“人死燈滅,從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月兒已經受到了懲罰,年紀輕輕的便去了。”
對於雲傾月的死訊,秦瑾臣心中沒有半點悲傷是假的,畢竟是自己曾經喜歡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情,或許他很快就會恢複雲傾月的貴妃之位也尤未可知。
“容兒覺得呢?”南宮錦繡偏著頭問一旁嚐試著修剪花枝的秦瑾容,開口詢問。
“母親問我做什麼?我和月姐姐打小兒就不親厚,如今聽了消息隻是多了幾分的感慨,這好端端的怎麼就想不開,心裏覺得女人多的地方事情便多,若是有什麼,也是覺得月姐姐有些不值。”
秦瑾容對雲傾月最近的印象停留在上一次宗祠廟的短暫相見,他也不過是剛巧路過進去上香,碰巧幫雲傾月解了圍而已,看上去雲傾月也不是那種會暗地裏下殺手的人,由此可見還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自己這一遭才剛回來就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不是什麼好兆頭。
“哦?不值?”
南宮錦繡許久不見秦瑾容,此時瞧見他精神的樣子心裏很是喜歡,也算是讓她心中有些安慰,至少還有這麼一件喜事兒能讓她開心一下,免得成了南宮月那副傷心過度的樣子。
“月姐姐是皇城第一美女,嫁給皇兄便是獨一無二的存在,為何偏要同那婢女置氣?”
“你呀,永遠都不明白,後宮裏的女人,一日是唯一便整天想著自己是唯一,一旦有人會威脅到她的地位,自然會反擊,再加上人在後宮身不由己,這裏麵的彎彎繞繞你怕是一輩子都捉摸不透,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人不想著成家立業,整天想著遊山玩水,也不知道隨了誰。”
“母後不要說弟弟了,他有心趕在賞月節提前回來已經算是有心了,還帶了賀禮。”秦瑾臣雖然心中對秦瑾容有些提防,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平日裏他和祁王殿下走的近了些,如今倒是沒聽說他到祁王府上去,倒是有些奇怪。
“月兒的事情你我都無能為力,就不提了,希望她九泉之下能夠想明白,快要賞月節了,皇上,不如就將選秀安排在賞月節的前幾日,到時候宮裏添些人氣,賞月節也能熱鬧一些。”
“好啊,也算是讓大家高興一下,到時候皇叔一並來,兒臣許久沒見到小皇叔了。”秦瑾容天生喜歡湊熱鬧,愛玩鬧,此時一聽有這樣熱鬧的事情立刻表示讚同。
“也給環貴人的孩子衝衝喜氣,這孩子能保住實在是祖宗保佑。”南宮錦繡此時一心想著為皇族開枝散葉,自然環佩肚子裏的孩子便是重中之重,絕對不可有任何的閃失,所以也就格外的上心。
“全憑母後安排。”
秦瑾臣起身行禮,隨後,選秀大典就正式進入了實施階段,凡是各個州縣符合條件的官員的女子,全都啟程趕往皇城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