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陳秀秀將這舉手投足間微妙的動作都看在眼裏,垂下了眼瞼,心中不免泛起絲絲的酸意,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比雲傾城,也知道自己在秦墨淵的心中站在什麼樣的地位,她不求更多,隻求能在他們二人身邊,默默地付出,總有一天,他一定會發現自己過人之處。
“姐姐此次出遠門,必定所經不少奇事,可否跟妹妹說上一兩件?”
陳秀秀見兩人沉默,便連忙找些話來說,實際上她確實是很好奇他們在一起都經曆了些什麼。
才剛吃了幾口的菜,還未等做什麼回答,王管家便步履匆匆的來到秦墨淵的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麼。
秦墨淵看了身邊的雲傾城一眼,雲傾城頓時了然於胸,看來,她真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的動作,這麼快就找上門來,還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是雲丞相,你可想見他?”
櫻桃小口沒有停下咀嚼的動作,緩慢的將口中的食物吞下,才輕聲說道:“見啊,怎麼不見,我倒想看看,他這時來找我能有何事。”
男人深邃的雙眸注視著那張揚的臉,心中更加欣賞起來。能有何事?一定是為了那至尊藥鼎而來。
“去將雲丞相請到正堂,我們隨後就到。”雲傾城說完還不忘又將塊糕點塞進口中,心中感歎自己最近這胃口真是越來越大了。
正堂中的雲皓天搓著手來回的踱步,一會坐在椅子上,淺嚐一口熱茶,一會有站起身向門外張望,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等待。
“你怎麼有空來看我。”人還未進屋,清脆的聲音便傳到了雲浩天的耳朵裏。
“傾城啊,你可算是回來了,讓爹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啊?”雲浩天虛偽的連忙迎上前去,想要將雲傾城拉到身邊打量。
沒成想雲傾城仿佛是能預料到他的動作似的,輕巧的躲開了,隻留下雲浩天迎了個空,尷尬的將手停在半空中,舉也不是,落也不是。
秦墨淵見這兩人的相處模式,著實怪異的很,不免心中暗笑,也不知這對父女倆要唱一出什麼戲。
“有什麼事還請父親大人明示,我這腦袋瓜子糊塗,若是拐彎抹角的不直說,怕是我這當女兒的也不懂。”一身紅裳輕飄飄的落在上坐,抬起眉眼望向雲浩天。
被這淩厲的眼睛一瞪,雲浩天竟緊張的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揣測,這女兒是他看著長大的,最是了解的女兒如今的氣質怎的變得如此霸氣,比之君王都不遜色絲毫,連他這臨君國的丞相都不免膽戰心驚,冷汗涔涔。
“這……傾浩他現在還昏迷不醒,隻有至尊藥鼎能救回一命,雲家隻有傾浩這根獨子,如若他有個三長兩短,我還有何顏麵麵對雲家列祖列宗。”
雲浩天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不敢去看雲傾城的眼睛,隻是低著頭自顧自的說著,他自己也知道,此次起來祁王府是多難堪的立場,可是一想到為的是雲傾浩的安危,就什麼都顧不得了。
聽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雲傾城精致的臉上泛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冷笑。
“至尊藥鼎可不是我的東西,這還要問王爺的意思。”甜膩的聲音緩緩說道。
流轉的明眸投在一旁優雅喝茶的人身上,也將整個話題的主導權都推給了秦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