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我們就先回去了,藥鼎重見天日怕會引來爭端,還希望祁王殿下能暗中保護,以防萬一處”陳生是個老狐狸,那藥鼎自從傳到他手上就一直塵封不曾啟用,很多人雖然知道這藥鼎就在他手上,可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無論是誰也都找不到,況且這藥鼎又是煉藥師的畢生追求,足以讓煉藥事半功倍,若不是此次女兒執意如此,他也不會動了那藥鼎的念頭。
從王府離開,陳生帶著陳秀秀徑直回府,一路上有祁王的人保駕護航走的格外安穩。
“退下吧。”秦墨淵揮揮手,房中伺候的下人一並離開,他脫掉鞋襪,合衣躺在雲傾城的身側,伸出胳膊來緊緊將雲傾城圈在懷中,雲傾城迷迷糊糊間隻覺得自己被熟悉的味道包圍,安心的繼續入睡。
一點一點的靈力順著她的經脈慢慢流轉,卻仿佛進入了無底黑洞般得不到一絲一毫的回應。
男人微微皺眉,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小人的眉眼,從額頭到臉頰,最終停留在小人的唇瓣之上,唇瓣冰冷的觸覺讓秦墨淵皺緊了眉頭,他側身躺著看著小人緊閉的眉眼,心不由自主的抽痛了起來,有種莫名的情愫蔓延開來,男人禁不住俯下身親吻小人冰冷的唇瓣。
溫潤的唇在小人的唇瓣上留戀著,隻是輕輕一啄就離開,秦墨淵驚訝於自己的不受控製更驚訝於小人在他心中的分量。
她倔強、逞強、不服輸,有一股子別人身上沒有的靈動勁兒,卻也不怕招人嫉恨,做事坦坦蕩蕩,就算是做壞事也是,想起她在自己麵前朝別人使手段的樣子,秦墨淵的嘴角勾了勾,這個小人兒,是他的,也隻能,是他的。
青霜聽說小姐回來了,非要掙紮著起身去探望,卻被陳靜一把按在床上:“王妃現在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還是別讓她再擔心你了,等過陣子你的傷好一些再去探望也不遲。”
陳靜出言安慰著,可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的青霜也是掰著手指頭過日子,時日無多了。
那把利劍直接刺穿了她的胸膛,淤血堵在心脈中無法排出,且頭部還在打鬥中遭到重創,自從醒來以來就一直昏昏沉沉,看東西也看不真切了……
青霜的傷勢如此之重,直到現在還臥床不起,雖然不如雲傾城的情況嚴峻,但青霜不曾修煉玄學,沒有靈力也就導致根本不能承受內力的疏導,此刻早已是苟延殘喘,隻能熬一天算上一天,主仆一場,雲傾城又怎麼會希望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
陳靜將她安置好,又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著,這才離開了她的臥房。
夜晚的祁王府一派寂靜,秦墨淵在小人身旁早已入睡,陳默照舊守在門外,陳靜站在院門口望著哥哥仍舊挺直的背影一瞬間濕了眸子。
若不是為了幫她,哥哥怎麼會費盡畢生功力保她兩全!
趁著夜色,陳生和陳秀秀二人躡手躡腳的來到涼亭的一角,確定四下無人,雙雙跳入池塘之中。
陳生伸手摸索著周圍冰冷石塊上的花紋,小心的尋找著機關的所在。
陳秀秀緊隨其後,作為這藥鼎的下一任主人,她雖然自小耳濡目了解了關於藥鼎的幾乎所有信息,但也從來沒有真真切切的見過實物,就連自己的父親,也不過是多年前為太上皇煉藥時開啟過一次。
斯人無罪,懷璧有罪的道理他們都懂,況且這藥鼎是煉藥師心中不二的存在,自然更加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