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月與林墨染正在後院涼亭中準備給暗夜堡的賀禮,各類錦盒擺滿了桌子,陳秀秀慌張將房門打開的時候,風清月與林墨染皆是抬頭看去,陳秀秀隻覺得自己麵上一紅立刻轉身折返回去重新將房門給緊緊地關上,這,這可如何是好?
先不說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看林墨染和風清月的樣子似乎是已經對自己酒醉的事情了然於胸,不然怎麼方才抬眸看向自己的時候那麼自然?
陳秀秀自幼就生長在深閨之中,雖然她也經常跟著陳生一起去尋醫問藥,但她畢竟是個大家閨秀,在她的認知中,或者說在她深入骨血的教養中,一個好女人就不應該在外久醉不歸,更何況如今自己的身份仍舊是祁王府的側妃,這,這實在是讓她麵上無光。
聽到陳秀秀房間的開門聲,在隔壁耐心等候的陳生緊跟著開了門出來,卻發現陳秀秀根本沒有離開房間,心中思量片刻,陳生大約也明白了過來,原是自己的女兒臉皮太薄。
他抬手敲了敲陳秀秀的房門,隨後開口:“秀秀,你可起身了?”
一聽到門外的聲音,陳秀秀的臉頰更紅,她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走過去將門打開將陳生迎了進來:“爹爹,您是一直在等著我麼?”
“昨日大家喝的都不少,偶爾酒醉一次又有何妨?還是不要那麼拘束的好。”陳生出言安慰道。
“是,女兒知道了。”陳秀秀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房間來到了院中。
風清月與林墨染對陳生和陳秀秀心中懷抱感激,見兩人麵色無恙,尤其是陳秀秀已經沒了一開始的慌張神色,林墨染立刻相視一笑起身拱手行禮:“多謝兩位出手相助,還未當麵謝過。”
“族長大人這是哪裏的話,我們煉藥師最要緊的就是救死扶傷,況且這次的功勞並不全在於我們二人身上,族長大人見外了。”陳生笑盈盈的開口,伸手捋了捋自己的白胡須。
“祁王殿下已經交代,門外已經準備好了馬車,你們隨時都可以出發回去。”風清月畢恭畢敬的開口,對於有恩於鬼族的人,他一向禮數周全。
“真是麻煩了,如此我們也就不打擾了。”陳生說完與陳秀秀對視一眼,兩人收拾停當很快就乘坐馬車前往祁王府中。
與此同時,秦墨淵同雲傾城兩人已經開始籌備從臨君國到暗夜堡這次的行程,不同於從前,這次雲傾城沒辦法使用靈力更沒辦法被坐在青鸞的背上從高空飛馳而過,她已經逼近六個月的身孕實在是不允許她再做任何有風險的事情。
在秦墨淵看來,宮裏的事情還有緩和的餘地,他已經送去了禮物和帖子,距離皇子的滿月宴還有一段時日,如今他心頭最要緊的事情便是雲傾城的身子,月份越大就越疏忽不得,連安排行程他也全部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雲傾城隻覺得生活無聊,如果不是有靈溪和陳默這兩個人的婚事可以讓她調侃一番,她大約會覺得悶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