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忻看著她一手打造的這一切,不止一次想,如果再也不能回現代,就這麼一直到老也挺不錯的,可在夜深人靜的時侯,她仍舊在期待著,有一天,錢溯會走到她麵前,對她說一句:“我來接你回家了。”
因為她知道趙偉宸又納妃了,妃子叫白以晴。
可是,她得到這個消息已經兩個月有多了,仍舊沒有等到那個人,她不知道他是沒有找她,還是找不到她,曾經她想過,她自己回去吧!可是終究邁不出腳步,她又想,就這樣吧,如果他們有緣,一定會再見的。
於是,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
尹忻看著安都內,人們越過越安樂,娛樂場所越來越多,本該高興這樣歌舞升平的景象,可她卻笑不出來,也許一開始看來這是好現象,可是長久下來,她卻看到浮華後的衰退,她不禁想,司徒暉到底在想什麼?
這樣不是自取滅亡嗎?
四月,尹忻見到了司徒暉,在她的房間,她一推開門,他就站在那裏,笑如春風。
“我剛偷看你的畫,有我的。”說著,他揚了揚手上的宣紙。
切,這有什麼奇怪的,她最愛帥哥,所以她的畫中,所有她見過印象深刻的帥哥,她都有畫來收藏,又不是就他一個人。
“拿來,別給我弄壞了。”她一把奪回來,小心翼翼放回原位。
司徒暉撇了撇嘴,一把攬過她的肩,一副哥倆好的說道:“別這麼小氣,你不說歡迎我常來嗎?”
尹忻看著肩上的爪子,很輕很輕的拿下,轉而側過頭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是嗎?彼一時此一時,那句話我現在收回了,您哪來的哪回去?”
司徒暉不但沒有回去,還往椅子上一坐,說:“你看,你真不可愛。”
“去死吧你!”她橫了他一眼,她要可愛來做毛,她都多大的人,轉眼,她又滿眼亮晶晶的看著司徒暉,“喂,剛才你進來,有沒有看中我這裏的哪個小倌,我跟你說,我們這兒來了不少新人,都挺不錯的。”
司徒暉搖了搖頭,一臉她已經無可救藥的模樣,“你越來越來有老鴇樣了。”
哈哈哈,她能當這話算是讚美嗎?
從這天起,司徒暉過幾天就會來上一回,當然都不是白日,都是在晚上來的,他們對弈,他們聊各自所見的趣事,他們一起喝酒,一起海闊天空……就是不談情事,不談國事,還別說,這樣放下所有包袱,久了,尹忻真覺自己是遇上知已了。
隻是這個知已有些壞,還有偏激,這是她在他跟交談中,有幾次明顯感覺到的。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個月。
八月中旬前夕,司徒暉在跟她一起飲酒看月色的時侯,忽然說:“離開這裏,回你的故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