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妖宮,寐祀立即被人叫走了。
容千雲倒在榻上,舒服的長歎一聲,還是做人舒服。
一連好幾天,容千雲都沒見到寐祀的影子,後來實在忍不住了,問係統,婆娑才不甘不願的告訴她,寐祀跟魔族打架去了。
容千雲愣了一下,呆呆的問:“為什麼要打架?”
婆娑鄙視的道:“妖族跟魔族不合已經好多年了,千年前還爆發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此後就一直大戰小戰不斷。”
容千雲若有所思。
這個時候,葉沉勸她趁這個機會離開,容千雲自然不願意,離開了寐祀,任務還要怎麼完成,不可能的。
“你會受傷害。”葉沉悶悶的道。
容千雲嗬嗬一笑,拍了拍胸口道:“我心理很強大的,葉沉你不要擔心我。”
葉沉怎麼可能不擔心她,隻是,見她這麼一副自信的模樣,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隨便她去了。
不過……
“你怎麼知道我會受傷害?”
據她這段時間跟寐祀的相處,這男人雖然外麵看著冷心冷情,人應該還是不錯的,容千雲不得不說,有些欣賞他。
“他不錯?”葉沉提高聲音,咬牙切齒的道,“他哪裏不錯了,明明都是裝出來的。”
容千雲嚇了一跳,連忙道:“我就這麼一說,你別著急。”
葉沉卻已經不想理她了。
不管怎麼樣,容千雲還是希望,寐祀能夠平安回來,她悄悄問係統,沒想到婆娑傲嬌的道:“現在知道問我了,偏不告訴你!”
這一個二個的,尾巴翹的跟什麼似的,容千雲隻有繼續鬱悶。
晚上,容千雲起來上茅廁,才走出門口,突然看到一個身影,她一驚,連忙朝那邊追過去,同時嘴裏喝道:“什麼人?”
那人身影似乎有些蹣跚,黑色衣服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容千雲覺得眼熟,在對方轉過身時,驚呼道:“是你?你回來了?”
寐祀定定地看著她,眼睛裏仿佛有什麼東西在閃動。容千雲被他看的頭皮發麻,訕訕地道:“怎麼了?”
寐祀仍舊一動不動。
容千雲心裏正納悶,忽然眼角暼到妖王一向整潔的玄色衣裳破了一個大洞。她一驚,連忙道:“你受傷了?”
妖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搖了搖頭,並未說什麼。
容千雲急道:“怎麼沒事呢,再小的傷也要處理啊,你不要仗著自己身體好,就不當一回事,到時候……”
邊說邊飛快的將寐祀扯到房間裏,按坐下,然後自己翻箱倒櫃找合適的藥物。
妖王望著她的身影,冰冷的麵容有了點融化的趨勢。
係統極為糾結,他要不要告訴這個蠢宿主,其實這點傷對妖王來說,真的沒什麼,他自己就能愈合。
可還沒等他開口,容千雲就一陣風似得回來了,一下掀開了寐祀的衣服,他受傷的是腹部處,皮肉掀開,看著頗有些嚇人的意思。
容千雲眼睛掠過他身上緊實的肌肉,宛如受到誘惑一般,不由伸出手指,輕輕按了按。
唔,如想象中一般堅硬,不過好好摸,光滑又結實。
正喜滋滋的想著,突然覺得不對勁,猛一抬頭,發現寐祀正冷冷的看著她,容千雲咳嗽一聲,挺直身子,一本正經的道:“我給你處理傷口。”
容千雲慌慌張張將藥塗上去,又結結實實給繞了一圈的繃帶,做好這一切後,她長鬆一口氣,道:“好了,你傷口很快就能恢複了。”
她沒有發現,就在她細心塗藥的時候,本來猙獰的傷口,就已經有了愈合的趨勢。
寐祀不置可否,理好衣服,離開前,又被容千雲叫住,後者叫道:“記得,傷口不要碰水,否則還會裂開的。”
係統捂住眼睛,簡直不想再聽下去,真是愚蠢的人類。
這一次又是魔族來挑事,理所當然被寐祀打的落花流水,妖宮裏的的人似乎都已經習以為常了。那可是寐祀,他們的王,隻要他一出手,就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容千雲走到哪裏,都能聽到這樣的聲音,她隨手抓了一個人,問道:“每次都是魔族輸嗎?”
那仆人自豪的道:“當然了,魔族怎麼可能是我們王的對手,你是沒看到,王一出手,沒人能碰到他一片衣角!”
他說的眉飛色舞,容千雲卻想起,昨天看到的情形,若是人的話,那個傷口足以致命了,虧得寐祀是妖,不過,妖也有痛感吧,受了那麼重的傷,肯定很痛。
容千雲不清楚寐祀為什麼要瞞著,想來以他的性子,是不想太過聲張,又或者是,他自己真的覺得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