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雲感覺這個盒子應該是很重要的東西,不然是不會被埋在這裏的,於是她緊張的將盒子從土坑中拿了出來,然後將裏麵的書信全部都放在自己的懷裏,再將盒子又埋回了原來的地方,然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四周,朝著張大爺的家走去。
“老張!你怎麼可以把她留下來!你知不知道她現在是多麼危險的?”
“她一個姑娘,我不留她,她去哪裏呢?”
容千雲剛準備敲門的時候,就聽到裏麵張大爺和一個人正說著什麼,她將手停了下來,她知道他們在說的就是自己。
“唉,我也就給你說了,你趕緊勸李寸花趕緊讓她走。”裏麵的村民對張大爺說道,容千雲安靜的站在門口聽著兩個人的對話。
“唉,這丫頭倔的很,我也想趕緊讓她走的,可是她非要留下來,說是要找真凶。”張大爺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他現在也是很心累啊。
“找什麼真凶!這分明就是村長和王地主害死的啊!”那個村民一聽,瞬間激動的大聲說道。
“噓,你小聲點,我們都知道,但是,但是我們沒權沒錢的,是不可能鬥得過村長和王地主的。”
“唉,等那個孩子回來,我和她說說,勸她離開村子吧。”
張大爺歎息的說道,容千雲站在門口,想要直接推門進去問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可是準備要推門的手收了回來,想了想,她從懷裏掏出了一些碎銀子放在張大爺的門口。
一直都是無憂無慮的容千雲,第一次感到生活這麼勞累,她感覺自己真的是身心疲憊。
一夜之間,她感覺自己長大了,成熟了很多,一直都是以自己為中心的容千雲,在這個奇怪的地方竟然有了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在心中慢慢生長。
也許她是善良的,可是她卻不是善良的可以讓人任意踐踏,這一世的爹娘是一對老實安分守己的農民,雖然日子過的並不是多麼大富大貴,可是卻很愜意舒心。
這是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好好的一家子,就不能安安穩穩的過著日子,先是讓她和禦闌有了莫名其妙的婚約,然後又遇見了自己第一次體會到戀愛的感覺的餘沉。
好不容易她有了幸福的感覺,想要好好過一會自己想要的生活時,就突然出現了一堆奇怪詭異的事情,將原本的計劃全部打亂了。
她又回到了家的位置上,坐在一片廢墟上發呆,她此刻非常的脆弱,一種想念的揪心感纏上她的心頭。
“餘沉,你到底怎麼樣了?我好想你啊!”
遠在京城中的餘沉,也是在水深火熱之中……
“我的傻弟弟呀,你還真的會相信,回到京城就可以繼承皇位嗎?”
一個穿著明黃色的龍袍的人,居高臨下的看著餘沉,嘴角滿是嘲笑。他和餘沉長得有些相像,明明是一個十分帥氣的臉,可是卻在他陰毒的眼神之下顯得是那樣不協調。
“這麼說來你應該就是我的皇兄了。”
餘沉淡淡的笑了笑,將他的嘲笑並沒有看在眼裏,他隨意的坐在椅子上,身體向後仰著,看著他說道。
“我才不會是你的皇兄,當你的皇兄才真的是讓我厭煩。”那個人聽到餘沉管他叫皇兄,瞬間臉變了色,十分惱怒的看著他。
“嗬嗬,那我應該管你叫什麼,哥哥?同母同父的哥哥?”
兩個人一高一下,一個穿得十分富麗堂皇,一個穿的卻是十分普通,氣勢上也不十分不同。站在首頭上的人,明明穿的是那樣的貴氣,可是他的臉頰上卻是陰暗的狠辣,而餘沉一臉帥氣,嘴角微微上揚,痞氣的笑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少爺一樣。
“哦?看來你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也應該知道你來這裏,應該是有去無回的吧。”
那個人本來陰暗的臉上,瞬間笑開了花,他慢慢的坐在上麵的椅子,兩個人不像是談話,更像是談判。
“嗯,其實從見他第一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皇上的人,可是他對我的態度,而且對皇宮有兩個執掌,我經過了很長時間的研究發現……也許,他是我殺母仇人的奴才。”
餘沉翹起二郎腿,看著坐在上麵和他那麼相像的臉。
“哦?看來你在湘山野林裏麵,並沒有讓你變得那麼愚不可及啊,反而還是有點腦子的。隻可惜再聰明又能如何呢?一樣要死,你走不出這個屋子的,你可以和母親一樣死去,或者我應該考慮一下,讓那個老頭子和你一起走,路上你們也不會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