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似乎是一片黑暗,沒有一絲一毫的光亮;但又好像有著那麼一點一點的微光,正在衍生,在湮滅。
忽然間,不知怎麼了,一切仿佛都已不同。好像什麼誕生了,什麼消失了,什麼破碎了,什麼分開了,什麼發生了。
黑暗不再是起初那般的黑暗,光明似乎已夾雜其中,這一切似乎是一個開始。
劃過一道亮光,一切已然不同,有東西在流動,有東西在運轉,似乎是有了生命的軌跡。
是生命的軌跡,是創造的痕跡,自然而然地發生著,運轉著。
突然,似乎什麼爆裂了,一切醒了,一切都蘇醒。
隨永也醒了過來。睜開雙眼,但那剛剛在腦海裏的逐漸淡化的一幕幕卻仍將一些東西留刻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是他一直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似乎也不需要他知道那是什麼,但他知道那必然是什麼。
“永兒,你醒了。”窗邊的青衣男子也緩緩睜開雙眼,似是剛剛從什麼景象中回複過來。他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對著隨永說道。
“爹,我又夢到那奇怪至極的場景了。”
“沒什麼,隻是夢罷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男子淡淡說道,但眼中似乎滑過一絲奇怪的神色。
“真的是夢嗎?”隨永神情帶著迷惑,喃喃低語。
殊不知,緩緩轉過身子的青衣男子口中也低低會繞著這樣的話語:“是夢境還是環境?為什麼?難道真的是因這一界的緣故嗎?”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顯現出一種回憶與思索的表情,但與那床上的少年的迷惘完全不同,似乎他已經完全了解這個少年剛剛看見與經曆的。
……
“嘎吱”一聲,屋門開了,一名美麗無比的年輕女子走進了屋子。
“相公,隨兒,老祖傳訊來,提醒我們該去赴宴了。”
“娘,知道了。”隨永起身穿衣,答應一聲。
隨聞啟也轉身向女子走去,笑著說:“清兒,這些宴會真是麻煩,你的這些族人有的時候真討人厭。”
林琴清聞言,輕輕一笑,說道:“沒辦法,這可是老祖發的話。誰叫你那麼厲害,對我們有大恩呢!”
“哦?隻是這樣嗎?難道不也因為我娶了你們皇族的絕世天女嗎?”隨聞啟臉上的笑意帶著幾分調皮。
“好了好了,你還是老樣子”林琴清帶著幾絲無奈的聲音想起,卻又被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插入:“自戀。”
夫妻二人看著眼前活潑可愛的兒子,皆是一笑。
……
行走在宮殿群之中,是的,是宮殿群,剛剛的屋子哪裏是什麼屋子,分明是一座龐大的、金碧輝煌的宮殿,在周圍的建築中很是突出,這也正昭示了這一家三人是何等的地位。
一路上,不少人在遇到行走中的三人時都恭敬地行禮,“拜見親王殿下,琴公主,世子。”隨聞啟與林琴清都微微點頭欠身還禮,並拉著還有些緊張慌亂的隨永加快步伐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