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病床上,白茶的生命體征一點點消逝,白茶笑了笑,一滴清淚落在潔白的枕頭上,隨即睡去……
這兒,是哪兒啊?
白茶醒來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她還未完全清醒,門外刺耳的叫罵聲便漸漸傳入了耳邊:“老三媳婦真不是個東西!那個醜八怪不過是磕了一下,便找著由頭偷起懶來了!……”
白茶突然腦中一陣刺痛,原身近幾年的記憶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湧進白茶腦中。她明知這不是自己的記憶,卻隻能像看電影似的,在腦中迅速的過了一遍。
她是白茶,人販子賣到白家的時候就已然十四,她也隻有從十四歲的記憶,被賣進白家的第一年養父便去世了。加上戰亂增稅嚴重,口糧不多,十五歲便被嫁進楚家,她嫁進楚家已經兩年了,本在白家過的還好些,但白茶嫁進楚家的當天,因戰事征兵,每家每戶都要出一位較為年輕力壯的男兒,而白茶的相公於征兵要求樣樣相符,還未與白茶圓房便從軍了,這一去不知要何時才能回來,所以相公楚均逸的母親金氏便極為厭惡懦弱安靜的白茶,說她不吉利,不僅克死了她那養父,克走她的寶貝三兒子,還是個被販賣的不幹淨東西!成天就找白茶的茬兒,動不動便非打即罵,這次金氏因為白茶飯做糊了,生氣打罵白茶,白茶情急躲閃之時不小心頭磕了桌角,於是便去世了,現代的白茶則是取而代之。
此時的白茶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對於這個婆婆,她隻能說,沒有比這更可惡的了,既然之前的白茶死了,自己就要為她好好活一回,就算不為她,也得為自己的又一世而好好珍惜吧!
想著,那金氏已經踹門而入了,看到白茶好好兒的坐在塌前,鄙夷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罵咧道:“合計著你活的好好兒的啊,我就說嘛,你隻會克別人的命,哪兒會舍得克自己的命!”
白茶揉了揉酸痛的腦袋,沒有理會金氏的冷嘲熱諷,而是本能的說道:“我餓了。”
聽了這話的金氏真是哭笑不得,最後拍著大腿喊道:“真是天殺的呦!老娘我真是命苦,三兒媳婦,不是我說你,把一大家子的一頓飯都弄糊了,你還想著吃飯?我不把你轟出去就夠仁至義盡了!”
農村最忌諱的就是糟蹋糧食,誰家要是糟蹋了糧食,說出去指不定被人罵的多難聽,隻有種地的才知道糧食的來之不易。
白茶笑了起來,打趣問道:“如果不是娘你讓我在吃飯前,要把一大家十幾口人的衣服洗完晾上,我至於會忙不過來弄糊飯嗎!”分明是這個惡婆婆有意刁難,還說什麼糊了,那他們最後不也要吃了嘛!頂多是難吃了些,並不影響填飽肚子。
金氏便不樂意了:“你這是在怨我嗎!?真是有娘生沒娘養的下賤貨,你這麼跟我說話……”
沒等金氏罵完,白茶心無旁騖的去倒茶,嗬,就連茶壺都是空的,這原主真是有夠慘的。在金氏的責罵下,白茶沒吃飯又被遣去幹活了。
白茶餓得肚子咕嚕咕嚕直叫,扔下鐵鍬,坐在地頭邊兒上,白茶擺弄著手上的木鐲,很是不起眼,但白茶卻發現上麵有個按鈕,白茶好奇勁兒一來,就毫不猶豫的點了下去,轉瞬間,白茶來到了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