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中午,胥陽城東門口熱鬧繁華,算命的,耍雜技的,賣糖人的,賣煎果餅子的小販熙熙攘攘擠滿了這條街,長街繁華,三步一停,人群擁擠。
一匹黑馬從西門而來,騎在黑馬上的青衣男子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扶著腰間刀,眉頭微皺,“籲!”
馬蹄放緩,青衣男子看著幾個小孩從巷子裏跑出來,擠在賣糖人的攤子前唧唧咋咋,不遠處表演噴火的漢子,大汗淋漓,努力噴火,惹得眾人喝彩,好一副熱鬧場麵。
騎馬的青衣男子嘴角就不覺浮起了一絲笑容,被這熱鬧的場景感染,一直緊皺的眉頭不覺鬆開一些,輕輕一抖韁繩,駕馭著黑馬緩緩前行。
當騎著黑馬的青衣男子經過賣煎餅果子的攤販,沒有任何預兆,笑容滿麵的商販前手才將一套煎餅果子遞給一個孩子,後手就猛然用力,直接掀翻了油鍋,滾燙的熱油連著油鍋一起劈頭蓋臉的砸向了那騎馬的青衣男子。
驟然的變故,讓整條長街好像瞬間停滯了一下,來不及多想,騎馬的青衣男子出手,拔刀,刀光瀲灩,呼嘯而起,卷起銀色的匹練,同時伸手在馬背上一按,人已經飛了起來,整個人好像都蜷縮進了刀光之中。
鐺的一聲!
人刀驟然一分,青衣男子倒退三步,還來不及去看那突然襲殺他的攤販,就聽到了風聲從背後傳來,來不及更多的反應,他反手揮刀,刀尖一挑,鋒銳無雙,一截湛藍的刀尖瞬間哚的一聲飛了出去,在黑馬背上擦出一條血痕。
黑馬驚鳴一聲,前蹄一軟,轟的一聲,推金磚倒玉柱一般倒了下去,口吐黑血,瞬間斃命。
“好狠的毒!”
他驚呼一聲,心有餘悸,手中長刀一揚,就看到那偷襲的賣糖人的小販丟掉手中被斬斷的尖刀,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他冷笑一聲,腳下一踏,手中長刀呼嘯,刀罡吞吐,正要劈殺那賣糖人的小販,就看到驚惶的算命瞎子跌跌撞撞過來,手掌一用力,握在手中的算命旗幡就錚的一聲彈出一截槍尖,錚亮閃爍,狠辣的向著他的腰間捅來。
同一時間,那噴火的漢子猛然獰笑一聲,手中竹筒一轉,噗噗噗三聲,無數閃爍著湛藍寒光的牛毛大小的飛針就朝著他的臉激射而來。
而那逃走的賣糖人小販也是一聲冷笑,轉身彎腰,抬起頭來,手中已經穩穩架好了一杆十字弩,唰唰唰,同樣看起來喂了毒的弩箭呼嘯而來。
而背後那挨了他一刀的煎餅果子攤販胸膛滲血,麵目猙獰,從攤子下麵抽出一柄鋼刀,毫不猶豫直接向著他撲殺了過來。
轉眼之間,前後左右,盡是殺機。
麵對這突然的殺機,他唯一能做的隻是揚起手中刀,旋轉,跳躍,近乎飛翔,刀光瀲灩,宛如月光,整個人伴著手中刀,宛如一輪明月驟然升起。
鐺鐺鐺!
連綿的金戈之聲響起,明月初升,光華流轉,先斷槍尖,再擋飛針,餘威不減,斬落弩箭,人隨刀轉,不退反進,踏出三步,竭力避開背後一刀。
“該死,隻希望刀上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