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畢業於南京財經大學,金融係,今年29歲
我沒有塗過指甲油隻畫淡妝,在上海有一份普通的工作,能養活自己,每天上下班都經過外灘。下班到家,吃一份簡餐,打給電話回家噓寒問暖或是跟父母視頻聊一會,看看美劇,洗個熱水澡。睡了。生活一層不變,規律的可怕,我朋友阿夏說,難道你不想找什麼激情刺激的東西嗎?我說,我不想。看看天花板,阿夏說的並不無道理,29歲的年紀,熱情褪去,愛看的永遠是那幾部民國老舊小說比如《長恨歌》,翻到爛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知道自己很平凡,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也不想去知道。
我暫時自己住,租著一套兩居室的房子。房子是單位房,房東去美國了。
阿夏是我同事,隻是個大專學曆,說起來並不是真正的交心閨蜜,隻是在這座城市,同屬於外來客,都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她和我同年,她安排的生活不說精彩萬分,但比我有滋味。她有一個男朋友,是對麵寫字樓的職業,下班後,他們就成雙對的談戀愛,偶爾我會當下電燈泡,他們並不介意。
論長相,我稍稍長得好點,這不是我說的,阿夏也這麼覺得。阿夏是從鄉下來的,讀書高考,靠著自己打拚來到了這裏,阿夏覺得自己骨子裏還是沒能擺脫村妹妹的形象,當然她上班還是會穿得光鮮亮麗,而卸了妝後的她,魚尾紋頗多,眼睛耷拉者的十分無神,她萬分無奈,甚至問我要不要去打玻尿酸,而我覺得卸了妝的她挺純的,沒有職場老油條的感覺,更加親近,像鄰家大姐。我嘛,阿夏說我有氣質。
上海不屬於我,但我沒想好什麼時候離開,目前暫時在這裏生活,依舊有規律的重複著每一天,和阿夏做朋友,偶爾和其他同事聚聚餐,我沒有故事,沒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