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長河再次抵賴,讓賀秋風很清晰地看到了他的無恥,或許顏長河也有君子的一麵,但他此時的確很無恥。
如果不是賀秋風壓抑著怒火,在這個地下室的房間,他就要和顏長河打個你死我活。
現在還不是和顏家徹底攤牌的時候,否則,激烈的血雨腥風可能會持續好幾年,賀秋風必須一步步來,先料理米勒內茲,再除掉已經逃走的申南汐, 然後才能正麵與顏家交鋒。
還有個很關鍵的問題,賀秋風目前還摸不準,顏長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更何況,其中還牽扯著顏如玉。
賀秋風的臉色陰沉,沒有對顏長河自我標榜的話語給予任何評價,轉身走出了地下室房間。
顏如玉快步跟了出去。
顏長河和海東青對視的瞬間,兩個人的嘴角都飛過了一抹輕笑,這才一起走了出去。
別墅樓房客廳。
顏長河道:“賀秋風,我想和你單獨聊一聊。”
“我也有這個意思,來樓上的書房。”
賀秋風和顏長河上了樓。
顏如玉也想跟上去,被海東青叫住了。
海東青對待顏如玉的態度,一如既往的不冷不熱。
如果太冷,那就得罪了顏長河,如果太熱,就會得罪了顏家除了顏長河之外的所有人。
當然了,顏長河和魏黛沐的兒子顏海辰,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顏如玉,還是很夠意思的。
那個遠在倫敦照顧顏家那邊生意的男人曾經說過,如玉,雖然你的母親是風塵女人,但在我顏海辰的心裏,你一直都是我的親妹妹,你遇到了什麼困難,盡管來找哥哥。
書房的門關上了,賀秋風和顏長河都坐到了椅子上,彼此都在提防著對方忽然動手。
對視了快有一分鍾,當顏長河哈哈笑起來時,賀秋風的臉色卻還是那麼平靜。
“有些情況,你應該已經從克多斯那裏了解到了。”顏長河道。
“是的,我已經知道,拉斯維加斯青鳥大賭場的真正老板,是你,你擁有那裏60%的股份。”賀秋風道。
“不過就是一家賭場,哪怕規模很大,在我們顏家的生意範疇裏,這家賭場占據的分量也非常的小。”
顏長河抽著雪茄,臉色越發的精彩,又道:“在煙海很多人眼裏,我很神秘,顏家很神秘,沒人知道我的功夫到底有多高,沒人知道顏家都做什麼生意,到底擁有多少財富。不過今天在兵王神鷹的麵前,我可以交個底,真正的煙海首富是我。”
賀秋風微笑點頭:“單獨麵對我的時候,你終於不是那麼卑鄙,不是那麼無恥了,你非但沒有在我的麵前繼續抵賴,甚至聊起了你的財富。”
顏長河的笑聲更豪放了,高貴傲慢的顏長河,極少在人前露出如此豪放的微笑,除非麵對的是一個他非常欣賞或者非常佩服的人。
笑過後,顏長河深沉起來,表現出的正是很多女人迷戀的神情,如果他以這個樣子坐在酒吧,或許會有很多女人上前搭訕。
隻不過,此時坐在顏長河身邊的,隻是賀秋風一個取向很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