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梅四海要給死去的張武討個公道,閆闊自然是百分百支持,煽風點火道:“除了死去的張武,另外兩個兄弟都是重傷,恐怕九成會落下終身殘疾,相當於廢了。賀秋風下手狠毒,必須給他點顏色,否則事情傳出去了,溫哥華不知道有多少人會取笑梅花幫無能,別人一旦懷疑梅花幫的能量,就會嚴重影響到梅花幫的財路啊。”
“閆三爺,你的話很有道理,說到我心裏了。”梅四海又望向百曉生:“你怎麼看?”
百曉生能說什麼?他很清楚,死去的張武和重傷的兩個,都是閆闊這邊的人,閆闊當然希望繼續對賀秋風動手。
可他的確是沒法反對閆闊,因為閆闊剛才說出來的話,也是很有道理的,如果他反對,就很有吃裏爬外的嫌疑了。
師爺很不好當,如果梅四海這個幫主開始懷疑他這個當師爺的,哪怕他是一片忠心,恐怕也活到頭了。
“我沒意見。”
聽到百曉生說出的四個字,閆闊很滿意。
閆闊心說,百曉生,你以前可沒少和我對著幹,如果這次你還是攪局,我可就要給你點顏色瞧瞧了,哪怕你智謀超凡,我也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梅四海點燃一根雪茄,悠然抽了兩口,臉色清冷道:“百曉生,你覺得下一步棋怎麼走?”
“派人找賀秋風討說法的同時,查賀秋風的底細。”百曉生道:“關鍵是要查清楚賀秋風在溫哥華的關係網,除了托馬斯之外,賀秋風還有沒有其他可以用得上的人。”
“有道理,那就這麼辦。”梅四海看向閆闊:“被賀秋風刺死的張武,是你的司機兼保鏢,下次和賀秋風接觸,還是你。”
“還是我?”閆闊驚呆了,雙眼都瞪大了。
“如果你不想去,那我就讓喬五爺去。”梅四海道。
喬五爺真名叫喬東魁,今年剛三十多歲,是梅花幫房地產生意的掌舵人,深得梅四海的器重。
閆闊和喬東魁很不對付,平時就沒少給對方下絆子出黑拳,雖說沒有拉著人馬大動幹戈過,可殘害對方人手的事也沒少做過。
梅四海不是沒想過幹涉,可百曉生卻說,梅爺,這麼大的幫派,內鬥死幾個人,屬於正常消耗,不用放在心上。
漸漸的,梅四海就悟出來了,不幹涉比幹涉更好,否則不管他偏袒誰,對他自身都沒好處。
基於種種,閆闊斷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讓喬東魁出馬,隻能是硬著頭皮子道:“梅爺,我繼續帶人和賀秋風交鋒,我一定要給張武三人討個公道,還請梅爺多給我派點人手,如果我帶著浩浩蕩蕩百餘人圍住了賀秋風,不怕他不服軟。”
“你以為你能帶百餘人去,賀秋風就沒有幫手了嗎?暫且不管賀秋風在溫哥華還有沒有其他可以用得上的關係,即便賀秋風和托馬斯聯合,百餘人也不夠他們滅的,你可以帶三十個人去。”
梅四海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可以談可以打,可暫時不想把局麵弄得太大,免得不好收場,畢竟眼下對賀秋風的底細還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