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姒低回頭,看前麵的男人,他也穿了白色的禮服,修身的燕尾服把他襯托的真如王子一般的高貴和英俊。
她的眼眶開始濕潤,自己的一生很是平坦,唯一的忐忑便是自己的初戀,而在經過一場刻骨銘心的愛情後,還是找到另一個讓她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她感覺到自己的幸運,也真心祈禱這場突如其來的婚姻可以長久而美好的持續終身,她再不願去經曆再一場。
一步一步去接近將要托付終身的這個人,鳳姒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動的越來越快,在兩個人的手***握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終於安靜下來,仿佛找到了依靠不再彷徨。
牧師的禱詞亢長而謙和,鳳姒的法文其實已經很好,但是在這樣的時刻竟然還是有些沒有聽的太清楚,可那些誓詞即使隻是在書裏或是電視上聽過,她也已經非常清楚了。一個約束已婚雙方的,都是美好的想往,什麼不離不棄,一輩子恩愛……每對情侶在結婚的時候,自然是對這樣的誓詞奉若神明的教導,但是在爭吵和愛情消逝的時候,又有幾個人可以想到當初的誓言呢?
空話依舊是空話,無論當時說這個話的人有多虔誠。
鳳姒知道她今天站在這裏,沒有絲毫的不甘願,她是認真的想要做溫博雅的新娘,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這輩子有機會去違反教徒的規則,所以她說她願意,真誠的、感慨的。
然後兩個人***換了戒指,禮畢,親吻……
鳳姒在把花束投向未婚女孩之中的時候,一場不算盛大卻浪漫溫馨的婚禮慢慢謝幕。現在她的前方將是已婚婦人的生活。
溫博雅的手一直沒有放開,鳳姒是用唯一一隻***的手完成的所有動作,他不在乎朋友們調侃的目光和笑聲。他在得到的喜悅當中,毫無懸念的昏了頭,他開心至極,舉動變得自己都不能理解。
幼稚而又可笑,但在鳳姒看來卻是非常溫情的。
婚禮過後,溫博雅和鳳姒上了一輛白色的老爺車駛離教堂,將在歐洲進行為期一周的蜜月旅行。
鳳姒一直幸福的笑著,她沒有看到當車子開出的時候,隱藏在人群後麵的那道身影。
鳳邇目送她的離開,裹緊了身上的大衣轉身想要還從後門離開,手剛扶上鐵門的把手便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過頭看到來人苦笑:“許詩遠現如今,你還是可以找到我。”
“這麼多年的損友了,我能不了解你?”許詩遠笑,心裏卻在想,你怎麼舍得不來參加你家小姒的婚禮,即使心疼的要馬上死掉,你還是會來送她成為新嫁娘,即使隻能遠遠看著她穿白紗的美麗身影也一樣。
“……我送算是放下心來。”小姒她過的很好,可以笑的很明媚,一切都沒了陰影,可以獨自一個人在異國他鄉生存,沒有眼淚和沮喪,他以前總是守護她,不希望她受一點苦,總是把她整個人護在懷裏,不讓她一個人接觸這個社會的殘酷和冰冷。
也許他是不對的,這樣她永遠不會長大,所以才在失去他的時候,那些***子那樣的傷心和惶恐。
“是啊!其實小姒在很久以前就已經長大了,可是你一直都不肯承認。鳳邇,其實這也是你的自私,你希望她的心全部都在你的身上,沒有傷害也就是沒有離開,人總有惰性,沒有人願意遠離安全的庇護,但是卻必須離開才能成熟,保護並不一定就是好的對待。而現在你***迫放開手,小姒也終於在傷痛中重新成長。這對你們都是好事,在放開小姒的時候,對你何嚐不是一種釋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