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渝很淡定，俊臉並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他出聲了，語調輕緩，卻透著一股冰天雪地般的寒冷。
陸景渝在質問張小梅的同時，他也按了錄音鍵。
“是誰指使你去抹黑程蕭的？從偷拍到把視頻賣給媒體，是誰策劃得這麼周全的？”
張小梅看著陸景渝。
她猶豫了一下下才說。
“去F國前，周雨欣找上我，說是給我一條財路。很簡單，隻要我幫她監視王馨，留意王馨的一舉一動，我就能得到一筆豐厚的報酬。”
“所以，你答應周雨欣要監視王馨？”
“對！我把王馨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反應，都跟周雨欣說了。陸總，你來了F國，跟程蕭旁若無人那樣秀恩愛，事實上，王馨很妒忌的，她很討厭程蕭。”
“周雨欣知道了，她讓你算計王馨？所以，你就偷偷地在她化妝台那裏放上微型攝像頭？”
“對，是周雨欣讓我做的，她另外給我錢。她看了視頻之後，還讓我把視頻賣給外媒，這樣，你們在申城也奈何不了我，我也能輕易脫身。”
都在陸景渝的意料中，跟他的猜想一樣，這瞬間，陸景渝的神情變得很嚴肅。
“除了周雨欣，還有人找過你嗎？”
“沒有了，我由始至終，都是跟周雨欣交易。”
“在F國的時候，我問過你，你為什麼不肯說出是周雨欣指使的？”
“我沒把她供出來，她會另外給我一筆封口費。錢已經到手了，反正我也是破罐破摔了。如果沒有今天的新聞，我還會再撐得久一點。但是，我真的不想再過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了。”
陸景渝的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
他的眼神不僅犀利，還閃爍著精光。
他還把錄音關掉。
“你的回答，我還算滿意。行，我把新聞撤了，給你想要的安靜。我保證從這一刻起，不再有人去騷擾你和家人。”
“陸景渝，希望你說到做對。”
“相比你們，我的誠信絕對可以信任。但是，如果周雨欣要去找你麻煩，這不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除非……你說的話值得我考慮一下。”
“不愧是老狐狸！你已經知道你想知道的真相了，還要套我的話。”
“不是我要套你的話，是你對我還有隱瞞。但是，我不會勉強你。”
突然，張小梅的態度沒那麼強硬了，反問：“陸總，你打算怎樣處置周雨欣？”
“張小姐，精明過頭了就是自挖墳墓！我怎樣處置周雨欣，跟你無關吧？”
聞言，張小梅的探究收斂了。
陸景渝這樣反問她，應該是起疑心了。
“陸景渝，是你答應我的，讓我過寧靜的日子，希望你不要出爾反爾。”
“我不會再讓你上熱搜，站在輿論的頂端。但是，你那些交易牽扯的後果，我管不著。你，後果自負！”
“陸景渝，你……”
張小梅很生氣，很凶地瞪著陸景渝。
她也恨死他了。
陸景渝悠哉遊哉道：“你背後不是還有人嗎？你想平安，請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