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想哭。
他的心也在擰疼得他難受。
“想不到我們分別之後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麵,我真的想你,想了快二十九年了。你的照片,我一直帶在身上的,我隨時拿出來看。擔心照片會壞掉,我特地讓攝影師想辦法幫我永遠保留下來。”
說著,陳誌銘不自覺地流了眼淚。
他的聲音也變沙啞了。
“我聽說我們有個孩子,知道這個消息時,我真的好開心,好激動!”
“我不會原諒自己的,是我傷害了你,是我給了你痛苦。”
“你經曆了很多,發生了很多事,我卻沒能陪在你身邊,是我沒用!”
“我來跟你懺悔了,我沒有臉麵求你原諒。我求你讓我知道我們的孩子在哪裏?我一定會對她(他)好的,也是我的孩子,我們唯一的關聯了。”
淚痕挺多的,鼻涕都流了出來,陳誌銘掏出手帕擦了擦。
向菡微歎氣。
她的心情也挺沉重的。
……
“周靜是你什麼人?”向菡挺理智的,可她心裏也有點難過。
陳誌銘如實說了,“她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她隨母親姓,整個家族,她對我最好。當年,她希望我可以得到自由的愛,不受父親的束縛。可惜,我沒能如她所願,還是成了聯姻的犧牲品。”
“羅茜有一條項鏈,吊墜是紅寶石……”
向菡還沒說完,陳誌銘插話了,“那條項鏈叫情人的眼淚!是我姐姐拍下來的,她送給了我,我把它送給我心愛的女人。羅茜戴上那條項鏈,真的很美!”
不用檢驗DNA了,陳誌銘的確是程蕭的親生父親。
雖然陳誌銘有財勢,有地位,他的家族不一定能容得下程蕭。
向菡很擔心這點,怕會給程蕭帶來傷害。
……
向菡不出聲,陳誌銘問:“你們有沒有查過我?怎麼會知道周靜?”
“去年,查了一下項鏈的來曆,知道是周靜拍下的,但不知道項鏈後來的去向。”
“你們是替我的孩子查的吧?我的孩子,羅茜生下來了?!”
“……”向菡沒有回答。
陳誌銘繼續猜測:“是不是程蕭就是我和羅茜的女兒?不會有那麼多無緣無故就相似的人的!”
“天還沒下雨,我不會告訴你的。請你不要貿然打擾我的兒媳婦,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的。”
向菡放下了白玫瑰。
陳誌銘沉默,也放下了白百合。
他莫名地有點激動的,他越來越覺得程蕭就是他和羅茜的女兒。
肯定是這樣,向菡才會用那樣嚴厲的口吻警告他。
“茜茜,我求你了,讓我知道孩子。她已經失去媽媽了,不能再沒有爸爸。”
“我會很愛我們的孩子的,我替你照顧好她。”
“求你了,告訴我吧。”
……
陳誌銘在羅茜的墓前說了很多。
向菡沒有出聲。
她準備要走了,突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刹那間,陳誌銘可激動了,欣慰地笑著:“向女士,下雨了,羅茜同意你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