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蕭沒揭穿陸景渝而已，她也裝不知道。
事實上，她也不想見方致遠，更不想再有無謂的糾纏。
她希望那一切都在麗江結束掉了！
上了飛機，程蕭也是選擇了睡覺。
她要養足精神去見兒子。
……
方致遠還沒回醫院，程天薇就走了。
她神色蠻凝重的，好像有心事。
程天薇也不是要回程家別墅，而是迫不及待去找了程晉東的法律顧問。
坐在曹律師麵前，程天薇一眨也不眨眼地盯著他，希冀能探究出點有利她的消息。
“曹律師，大家都見過幾次了，也算熟了，不拐彎說話。我爸爸是不是早就立了遺囑？能不能透露一下，他的遺囑內容是什麼？”
不慌不亂，仿佛也料到了程天薇會來找他，曹律師推了推眼鏡，很嚴肅、很守職業規則地拒絕了，“抱歉，我無可奉告！”
程天薇挺火大的，雖然她有控製自己的脾氣，可是，說話的語氣還是很冷硬，還是挺衝的。
“有，還是沒有，讓你說一兩個字，就這麼難嗎？那個賤女人來了京都，是不是你叫來的？我爸爸要跟她說什麼？”
“方太太，我的工作不需要跟你彙報。我每天都要見很多客戶，不管對方是什麼原因找上我，我都有權利替別人保密，這是我的職責。”
“曹毅，別給你吃敬酒你偏要吃罰酒！尖酸刻薄，對你有什麼好處？我爸爸給了你多少好處？你開個價，我給你三倍！”
程天薇挺激動的，曹毅還是很淡定。
“方太太，你言重了！曹某僅是個律師而已，不懂你們娛樂圈那套。”
“等著，小心點開車。吃東西時也注意點，小心被噎死！我爸爸賣了祥立的股份，那筆錢，他打算給誰？他跟你商量過吧？你別跟我說你什麼也不知道，我見過幾次你跟他在一起。”
“方太太，你這是要恐嚇我嗎？”
“曹律師，你識趣，我也識趣！我爸爸都那樣了，我真不懂你還要堅持什麼，他還能說話？他還能給你更多的好處？”
曹毅沒有著急回應，如鷹般犀利的眼眸緊盯著程天薇。
他懂了，程晉東為什麼寧願把那筆巨款捐出去也不給這對母女。
她們真的太過份了，根本不知道良心是什麼。
曹毅以前是祥立的法律顧問，跟了程晉東很多年的了，他扶持過他，他也是會感恩的。
所以，程晉東在中風以前托他辦的事，他會替他辦好的。
他沒圖什麼，他不過是懂仁義罷了！
“方太太，你的過份要求，我沒有跟你解答的權利。我們的談話，我已經錄音了。如果我出事，有什麼不測，這段錄音會交到警方的手上的。”
說著，曹毅從西裝的口袋裏取出了一支錄音筆，關掉錄音。
“你敢陰我！”盛怒顯而易見，程天薇的麵容也很猙獰。
“方太太，我僅是一個律師而已，不玩你們娛樂圈那套。如果你需要谘詢法律方麵的事情，或者是想請我替你打官司，我很樂意。另外，我勸你，別把手伸得那麼長。多行不義必自斃，好好照顧程老先生，畢竟你是他親生女兒！”
“……”程天薇氣得說不出話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似的。
曹毅不怕她，繼續說：“你從來沒有給過程老先生一顆甜棗，看到他給別人一顆甜棗，你就意見很大，恨起了所有的人。可你想過了沒有，別人是給過程老先生兩顆甜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