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的時候就呆在了這裏,豪華而略顯空曠的房間。
用空曠來形容好像有點不恰當,但是偌大的房間除卻一張單人沙發以及我身下的床外什麼都沒有。
我掙紮著起床,有點站不穩,還好我很敏捷的抓住了床的邊緣,我趴在床邊對自己強大的反應神經暗暗驚訝。
大概是我剛才的動靜太大,雖然我沒覺得倒在厚厚的地毯上會有多大的聲響,可是事實就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衝了進來,身後還有一群白衣服的醫生護士,我這才意識到原來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個病房。
男人好像並沒有為我的出神而不悅,事實上從剛才開始他一直保持著一張麵癱臉,我真的不想看見一張疑似黑無常的臉盯著我,於是我打破他們衝進來到現在的沉默,“那個,請問你們是誰?”
我覺得對於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以及一大群陰森森的“白衣使者”,我的語氣已經算的上是鎮定柔和的了,但是顯然他們不這麼想。
男人麵癱的臉龜裂開來,露出一副我剛勒索完他的表情,用還是冷冰冰的語調命令道“去給她檢查一下”男人終於講了一句話,嗯,怎麼說,他的聲音感覺就跟電視劇裏常演的那些個土匪頭子的聲音一樣粗糙又具有威懾力。我很識時務的任由不知名的手以及不知名的冰冷儀器在我身上來回摸索。
我閉著雙眼,裝作一副很痛苦的樣子。男人顯然不買我的帳,因為他追加了一句“仔細檢查”於是我感覺我身上的手更加用力,儀器來往的更加稠密。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還是依舊的空曠,我看了看窗外才發現已經是白天了,所以我剛是睡了一覺還是剛才其實是我做的一個夢,無論如何我覺得是時候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房間。
我小心翼翼的扶著床站起來,這次的腿明顯有力多了,我慢騰騰的踱到窗邊,發現我的地理位置有些錯亂。窗外是一片可以用來打高爾夫的草坪,邊緣有高高的圍牆矗立著,我仿佛被人關進了鳥籠。我望著高高的太陽,眼前慢慢模糊,手上傳來濕潤感,我這才發現我居然不知不覺的開始流淚。我眨了眨眼睛,好酸。
溜出這個地方顯然沒有我預想中那麼困難,拍了拍翻牆時不慎摔倒沾到衣服上的土,我轉身快速的跑向不遠處的一個小農場。
呼呼,好累。我劇烈的呼吸的,直到感到肺都要爆掉了,才慢慢停下來。
我現在身處小農場的倉庫裏,四周都是不知名的農具,唯一認識的就是教科書裏出現的拖拉機。
我趴在倉庫的門邊向四周張望,確認好路線後,我一踩油門開著拖拉機就奔馳而去。
看著不斷向後倒退的行道樹,我內心裏不住的懺悔,農場主傻媽我會還給這個拖拉機的,救命之恩什麼的無以為報,我絕不會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
其實那個男人也沒做什麼,但是我又不認識他,而且看他樣子就不是好人好麼。總之總算是逃出這個鬼地方。
我對這個地方完全沒有記憶,隻能沿著這條路一路開到底。
越開越遠,風也越來越大,我在拖拉機的副駕一摸索,居然真的讓我摸索出一件棉大衣,趕緊穿上整個人重生一樣。不知道開了多久,我有點混混欲睡,就在我打算停下來打算打個盹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呼的一個急刹車橫向的停在路中央,結結實實的擋住了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