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團略一遲疑,手下一鬆,那劉阿郎便像魚兒一般滑脫,隻聽他“嘿嘿”一笑,擰身消失在夜色中。原來他早就衝開了穴道,青團心下了然,他是趙寶明身邊的人,定是有幾分才能的。
“盟主,就這樣讓他走了?”有人這樣問。
“讓他回去報信也好。”青團扭過頭來。
“盟主這些人怎麼辦?”趙忠指著在場的黑衣人問。
“留著他們帶路,一人一顆!”青團從懷裏掏出一個藥瓶,扔給趙忠。
黑衣人哪會乖乖吞下藥丸,他們立刻背靠背圍成一個圈,手持長劍突圍。
青團一個飛身,黑衣人們還未來得及看清楚,就被一腳踹在當胸,手中的長劍紛紛落地。
看到一個個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的黑衣人,眾人眼中露出敬佩之色。
趙忠等人給黑衣人服下藥丸。
“這些藥丸叫‘十日散’,十日之後若沒有解藥,便會肌膚寸裂、七孔流血而死。”青團含笑著解釋,但是那笑在黑衣人看來如此恐怖。連趙忠也不禁一愣。
“起來,走,帶我們去血煞盟的總舵。”趙忠嗬斥那些黑衣人。
眾人趕往血煞盟的總舵。路上,趙忠悄悄地問青團:“小姐,那毒藥真的那麼厲害?”
青團左右看看,然後神秘地衝趙忠一笑,低聲說:“那就是給丫頭們調好的甘草丸,治療咽喉腫痛。”
趙忠聞言,眼睛一亮,小姐果然不是那狠毒之人,再想想那黑衣人有的被甘草丸嚇白了臉,也不禁好笑。
大灣村離血煞盟的總舵不是很遠,在城郊不遠的千島山上。
黑暗中,千島山山峰黑黝黝的,這裏麵的人除了青團以外都是血煞盟的人,自是對這裏熟悉無比。
門外守衛森嚴,還有專門的口號。這邊青團還未開口,門口處已經燈火通明,從門裏走出來一隊人馬,為首的是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男子,身材魁梧,體格粗獷,但是一張臉卻十分秀氣,隻在下巴處蓄著一撮胡子,胡子下麵還墜著一粒珍珠。鷹鼻狼目,隻看著眼前人。青團猜測這就是血煞盟的趙寶明了.
“盟主,就是她!”後麵站著的是劉阿郎,他的身材比趙寶明還要高挑,跟趙寶明說話卻不自覺地弓著腰背,讓人感覺阿諛諂媚至極。
趙寶明一擺手打斷了劉阿郎要說的話,看著前麵的青團,麵色不悅,這個劉阿郎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女娃就讓他心驚膽戰,真是床上的事情幹多了,連膽子也沒了。
“來者何人?”趙寶明眼神中滿是不屑。
趙忠看到這個代盟主,心中有氣,一步上前。卻被青團攔下。
“你就是趙寶明?”青團問,她舉起那枚令牌,“你可認識此物?”
眼前這個女娃娃並沒有看著的弱不禁風,相反聲音冷冽,語氣中還帶著威嚴。
趙寶明向前一步,看到青團手裏明晃晃的一枚令牌,上麵是一個“煞”字,這是血煞盟盟主才有的令牌。
他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哪來的黃毛丫頭不知道從哪裏撿來一塊令牌就要冒充盟主的令牌嗎?”
“看來你還知道這是盟主的令牌!”青團的聲音不大,但是因為內力的緣故,在場的人都能聽得清她的話,“見此令牌,如盟主親臨,趙寶明,你還不行禮?”青團的聲音已經開始嚴厲。
“行禮?來人,把這個冒充盟主、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抓起來,嚴刑拷打,看幕後是何人支使。”趙寶明一聲令下,身後立刻有人圍了上來。
青團眯著眼睛看了一下,這十幾年來,趙寶明倒是培養了不少自己的勢力。
“大膽!有盟主令牌在此,我看誰敢造次?”趙忠立刻向前厲聲嗬斥,“趙寶明,你這是何意?曆代盟主都是佩戴盟主令牌才能服眾,這樣的盟規你可還記得?”
“哼,我道是誰呢?原來你這老家夥還沒死哪,”趙寶明哈哈一笑,“盟規我當然清楚,可是當年莫盟主死於非命,屍骨無存呀,他的盟主令牌何在?要說服眾,當年要不是我站出來和血煞盟剩餘的人浴死奮戰,今日哪還有血煞盟?當初所有人命懸一線時,可有人質疑我沒有盟主令牌?”趙寶明陰鷙的眼神掃向眾人,不得不令眾人回憶起十幾年的那場惡戰,講真話,若真的沒有趙寶明,說不定血煞盟早已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