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敘樓不得不考慮這些，他肯定會選擇參與皇位之爭，就看他選擇誰了，若是他識相，白家還可以平安，若是他敢和我作對，哼，”皇後眼神森冷，手中的銀箭一使勁，那並蒂而開的牡丹便被剪掉了一隻。
“娘娘！”繪春失聲叫到。
“花開兩朵那比得上一枝獨秀？”皇後扔掉剪子，接過繪春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吩咐，“收拾幹淨吧，好戲就要來了。”
碎玉軒。
“娘娘，二殿下來了。”宮女來報。
“讓他進來。”程妃放下手中的書卷。
“母妃。”早有宮女打開簾子，慕雲驍走了進來。
“驍兒，”程妃指了指對麵的榻，然後對身邊的侍女吩咐，“去拿翡翠白玉糕來。”宮女應了聲走出門，屋裏隻剩下程妃和慕雲驍。
慕雲驍聽了，心裏一陣暖。這程妃每次都會為他準備自己喜歡的翡翠白玉糕，自己雖然並非她的親生兒子，但是這些年她對自己卻真的是關心。
“母妃，最近身體可好？”慕雲驍的聲音中帶著真誠和貼心。
程妃聽了，看著麵前的慕雲驍，當初那個孤苦伶仃、見到他怯怯的小皇子如今已經身材高大，麵如冠玉，難得的是這麼多年他從未拂過她的意，爹爹說的對，自己和他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但是在這親情甚少的皇宮，慕雲驍能如此孝敬她，也不枉這麼多年她為他的籌劃。
“驍兒，你馬上就要大婚了，可都準備好了？”程妃問，聲音柔柔的。
“內務府都準備好了，請母妃放心。”慕雲驍回答。
“兮兒進門後，你們倆一心一意，情投意合自是好，也早為你開枝散葉。將軍府裏也為你做好了準備。”程妃說，話裏的“做好了準備”的意思，慕雲驍豈會不明白？
“我聽說白老太爺大壽，皇後和大皇子那邊都有動作。”程妃狀似無意地說。
“是，”慕雲驍正色，“說起來白仲景也算是兒臣的舅爺，兒臣也應該去拜壽，但是其他的兒臣不去想。現在父皇春秋鼎盛，作為兒子，兒臣隻想為父皇辦好事。這些事情母妃暫時不要為兒臣操勞。”
嗯，不要？程妃一愣，略一思索，放下茶杯。她細細地看著慕雲驍，慕雲驍眼神平淡如常。
浸淫在宮中十幾年了，程妃自然更懂得皇宮的一切，和皇權相比，父子之情何其淡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做的多了必然會引起皇上的猜忌。隻是她沒想到慕雲驍想的如此縝密。好久她才說：“驍兒說的對。”
“母妃的茶真是好，喝了令人撫平浮躁，神清氣爽呀。”慕雲驍抿了一口茶水。
程妃心下了然，慕雲驍這是勸她稍安勿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