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青團叫了他兩聲，他沒有任何反應。她伸手在他的鼻子下探了探鼻息，已經是沒氣了。
第一次親眼看到人離去是花老爹去世時，第二次是這個人，說心裏不難受那是假的，青團隻感覺自己一陣氣悶，隻得大口大口地喘氣，然後淚珠就滑落下來。她盯著手中的令牌，上麵有個“煞”字，在煞的下麵有個金色的小字“莫”。這個令牌是莫星河的？
“小姐，”
“青團，”遠處傳來荷香和白若素的聲音。
青團趕緊擦幹眼淚，站起身來，聲音越來越近，遠處山腳就看見白若素和荷香的身影。
她們也發現了青團，白若素會武功，施展輕功就飛到青團身邊，“青團，你沒事吧？”
“沒事，娘。”青團說，她聲音裏帶著濃重的鼻音。
白若素反複看了好幾遍，看到青團確實無恙，這才放心。末了，她才發現腳下躺在地上的白袍人。
“這是誰？”白若素疑惑地問。
青團怕人多口雜，連忙令正在賣力爬山的荷香停下腳步，在原地等候。看到白若素疑惑的目光，青團說：“娘，他是爹的故交。”
白若素蹲下身子，仔細一瞧他的麵容，然後伸手在他的臉上一撕，手裏就多了一層薄薄的人皮麵具，露出他本來的麵目，四五十歲年紀，麵色虛白，雙唇緊閉樣貌說不上英俊，但是眉眼間顯出堅毅的神色。
“是他！”白若素驚。
“娘，你認識他？”青團也是驚訝。
“他是你爹身邊得力的舵主，隻不過你爹死後，他也失蹤了。後來我才知道，在我平安生下你這一年中，一直是他在暗中保護咱娘倆。後來聽說他中了劇毒，說來，他也是我們的1救命恩人，沒想到再見到他竟是這樣……”白若素幾言就把他介紹清楚。
原來是這樣！青團慶幸自己當時答應了他的要求，不然自己如何對得起他當年的救命之恩呢。
“他和你說什麼了？”白若素看著青團如釋重負的表情，奇怪地問。
青團思慮再三終於把他如何傳給自己內功，讓自己報仇的事情告訴了白若素。隻不過她沒有提及令牌的事，怕白若素擔心。
白若素聽了，沉默不語。青團知道她肯定是因為他的緣故想起了莫星河。
“青團，答應娘，一定不要私自去報仇！”就在青團想要安慰她時，白若素叮囑青團。
“娘……”青團張張口。
“青團，你一定要答應娘。”白若素急切地說。
“……”
“這個仇肯定要報，但是娘不希望你去冒險。”白若素說。當今皇上是什麼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還有，今日的事，你和任何人都不要說，尤其是你有武功的事。”白若素叮囑。
白若素把人皮麵具依舊戴在白袍人臉上，然後用披風蓋在他身上。拉著青團鞠了三躬。
“走吧，一會找人把他安葬了。”白若素攜著青團的手向山下走去。